她這一停,後面幾個丫鬟也追上前來,「姑娘,姑娘消消氣。」
轉眼面前堵上了一道人牆,林瑜面色漸漸變冷。
「我現在連西院都不能出?」
幾個丫鬟紛紛低頭,不敢言語,金環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道:
「姑娘誤會了,這幾日園中修葺,進了許多外男,恐夫人被他們衝撞,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林瑜問:「這是實話,還是你剛剛想的?」藉口未免太過生硬。
金環低下了頭。
林瑜一團悶氣堵在胸口,不欲與這幾人為難,回了自己房間。
一連幾日,顧青川都未再踏足西院,只有兩天後楊瀚墨來過一趟,裝模作樣提起銀環被賣一事。
他依舊叫她夫人,「夫人,原來的丫鬟都叫發賣了,若是這幾個丫鬟不合您的心意,小人讓牙人再送些丫鬟來給您挑。」
他一開口,身旁的幾個丫鬟都屏了聲息,露出惴惴不安的眼神。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瑜問:「她們都被發賣到哪裡去了?」
楊瀚墨一板一眼地回道:「賣給了南京城裡正經的牙人。」
他對顧青川一貫是忠心耿耿,林瑜知道從他嘴裡再問不出真話,歇了問下去的打算。
楊瀚墨走後,她看向屋內幾個丫鬟。
「你們原本的名字呢?」
金環怯生生道:「姑娘,婢子們換了名字,以前的名字不可再提。」
林瑜心中瞭然。
逃跑是有代價的,顧青川不會打她罵她,卻要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
第52章 淚
林瑜離開了幾個月,西院換掉的不止是人,追風也被送走。後邊的圍牆堵了起來,長在牆下的雜草被拔得一乾二淨,每日都有人藉口清掃,在那兒盯著她。
自從回來那日起,顧青川便不曾踏足西院,林瑜亦老老實實待在這地方,沒再想著出去。
西院的景致好,地方寬敞,雖說冷清了些,但想要什麼,說一聲就有人送來,林瑜過得還算習慣。
這樣的消息送到正院時,楊瀚墨卻提不起笑。
他跟了大爺這麼多年,大爺這幾日雖不曾問過雀兒姑娘,可從府外回來時,好幾回都走錯了路,險些朝西院去了。
夜近巳時,書房內還亮著燭火,今日文御史來了信,大爺約莫還要過上一個時辰再去歇息。
楊瀚墨泡了一壺茶送進書房,到了裡邊,先朝書案瞥了眼,自家大爺正在案前寫字。
他在桌邊放下茶壺,沒有即刻出去。過得會兒,果然瞧見那頭擱下筆管。
顧青川淡聲問道:「她如何了?」
楊瀚墨低頭,「前幾日去看過夫人一回,她問了小人西院原先的丫鬟去了何處,其他的再也沒說。丫鬟們說,夫人近日在養花。」
顧青川聽完,指腹不知幾時按在了額角。
她過得果然自在。
這廝生了一副軟硬不吃的臭脾氣,使軟的她冷著你,使硬的她要比你更硬。生的模樣倒是溫順乖巧,實則一身的硬刺,怎麼拿都棘手。
楊瀚墨想了會兒,「大人,是否要讓夫人——」
「不必管她。」顧青川冷聲打斷,又揉了揉脹痛的額角。
「一切照常便是。」
*
林瑜被關在這方寸之地,哪裡會真正自在?不過是苦中作樂。
她總不能天天愁眉苦臉往床上一躺,那樣太頹廢,不如養些花草,好好打發日子。
悠悠哉哉到了五月,榴花初綻,晴風颭柳,草木鬱鬱蔥蔥長了起來。
林瑜每日依舊清閒得無所事事,除了蒔花弄草,便是翻翻閒書,反倒是房裡伺候的幾個丫鬟著急起來。
見桌上放著繡繃,金環便問:「端午要到了,姑娘可是要繡個香囊放艾草?」
林瑜正在拆蓮蓬,這是昨日廚下送來的,蓮子肉滿,鮮嫩清甜,她很喜歡。
金環沒聽見回音,繼續道::「上個月婢子瞧見大人的時候,他腰間空空,姑娘不妨多做一個香囊。」
上個月。
林瑜數了數,自己回來有一個月了。也有一個月沒見到顧青川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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