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在風中清脆歡快,像一串鈴鐺在山間迴蕩,在春風中雀躍的身影,衣裙輕揚。
「你看,它飛得多高!」她興奮地回頭,眼中是孩子般的滿足。
「嗯,很高。」宋溫文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若能一直這樣下去,也算是上天眷顧。
「夫人,你慢些,別跑得太遠。」宋溫文見她興奮地拽著風箏線跑向草地的另一端,忍不住出聲提醒。
「知道啦!」樓玉回頭朝他揚了揚手,笑得眉眼彎彎,「相公,你快過來,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
宋溫文輕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走到身旁,扶住她握線的手,低聲道:「這樣拉線穩一些,風箏才能飛得更高。」
樓玉抬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相公,你教得這麼仔細,是不是怕我再纏著你?」
宋溫文耳根一紅,別開視線,聲音低低的:「夫人胡說,我只是……只是怕你玩不好失了興致。」
「那我就不客氣了。」樓玉笑著將身體窩進他懷裡,兩人站在一起,風箏線在他們手中繃得筆直。
風箏越飛越高,春光下,兩人的影子重疊,隨風搖曳。
樓玉歡快地看著天上的風箏,宋溫文低頭看著她明媚的笑容。
天光漸晚,踏青的遊人擠擠攘攘地下山回家,樓玉和宋溫文也隨大流。
這會兒人多,知道美人要面子,便沒開口要他背。但宋溫文卻紅著臉,縮在袖子底下的手,磨磨蹭蹭地挪到樓玉身邊,牽住了她。
寬闊的大袖一遮,無人發現,但樓玉卻明顯感覺到某人溫涼的手掌靠近。
人多,樓玉忍住了調戲打趣宋溫文的話語,但揶揄的目光,還是直直地看向他,看得宋溫文滿臉爆紅。
踏著月色,兩人乘著馬車趕回了宋府。
停穩後,宋溫文伸手扶著樓玉下車。樓玉正欲調笑幾句,卻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兩人面前。
是吳陪房。
宋母派她來攔截:「老夫人說了,讓少爺立刻去正院。」
吳陪房趾高氣揚,剜了樓玉一眼,掩不住對樓玉的輕視。
樓玉站在一旁,眼中閃過冷意,但並未出聲,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宋溫文,打算看看他會如何處理。
宋溫文立刻皺緊眉頭,心裡很不舒服。玉兒是自己的妻子,是府里的主子,吳陪房怎可這樣輕視?
吳陪房也是在娘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怎如今這番不懂禮儀規矩。
宋溫文沉默了一瞬,上前一步,擋在樓玉面前。
「娘有事找我,自然要過去,」聲音越發冰冷,「至於你——」,目光驟然鋒利,「你對夫人的態度,實在不成樣子。」
吳陪房愣了一下,抬起頭,眼中隱約帶著些不服氣:「少爺,我只是照老夫人的意思辦事……」
「娘讓你辦事,並非讓你失了規矩。」宋溫文冷聲打斷她,不容置疑,「夫人是我宋府的少夫人,你這般輕慢,成何體統?從明日起,罰俸半年,削去管事之職。」
「少爺!」吳陪房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這未免太過了吧!」
宋溫文抬起眼,目光冷如寒霜:「若再有下次,便不止如此簡單了。吳陪房,你該明白,誰才是主,誰是仆。」
吳陪房咬著牙;「老身伺候老夫人多年,勞苦功高,不是少爺一句話就能貶罰的。」恨恨地低頭,「今日之事,老身自會稟告老夫人,還請少爺移步正院。」
宋溫文不搭理她。
轉身看向樓玉,語氣一瞬間柔和了許多:「夫人,我們回房。」
樓玉挑眉看了他一眼,帶著幾分讚許,嘴角的笑意也透出幾分真心:「好啊,相公說什麼都好。」
兩人並肩的背影,把吳陪房氣了個半死。陰暗地咒罵著,嚷嚷著要上報老夫人。
一路上,樓玉心情頗佳,嘴裡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步履輕快。
回到院子,樓玉坐在廊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宋溫文:「相公,今日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夫人無需多想,只是理當如此。」宋溫文微微低頭,語氣里透著一貫的清潤。
樓玉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底是難得的認真:「相公,你護著我,我都記在心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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