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進內殿,他也並不著急找尋那個聲音的主人,只順手拿起一個花瓶隨手鬆開。
霎時間,清脆的聲響震碎了殿內的才又恢復片刻的寧靜,一個又一個緊接著不停,甚至有幾個陶瓷碎片已經飛到了昭昭所在的床榻前。
驀地,像是砸過癮了,李行韞終於放過剩下為數不多的瓷器,停了手裡的動作。
這一回,他緩步走向了床榻,隨意挑起那被夜風吹得肆意飄動的薄帳,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床榻上的昭昭,卻是在看清昭昭身上所著衣裳之時,眸色變得略微鬆動。
眼前的昭昭只著一身白色輕紗,髮絲傾瀉如墨,幾縷纏繞到胸前,胸前茱萸若隱若現,纖纖細腰,盈盈一握,皮膚如同上等的美玉,雪白無瑕,晶瑩剔透。
滿屋子的瓷器打碎了大半,若換作瑞福,早就在第一個花瓶破碎之時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可見昭昭卻是神色如常,臉上沒有半分畏懼之色,李行韞俯下身,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不怕孤?」
「妾應該怕麼?」昭昭眼眸中帶上些許迷茫,她自個兒是不怕的,但她並不知曉李行韞是否希望她表現出驚恐的情緒。
李行韞輕笑一聲,聲音低沉,好聽得緊,他半身跪在床榻上,指尖輕輕掠過,從坦露在外的香肩一路來到嬌嫩欲滴的面頰,引得昭昭癢得發顫,可隨後他又忽地緊扼住昭昭的脖頸,聲音如同地獄來的魔鬼般可怖,「哪來的膽子。」
被緊捏住脖子,昭昭的臉色瞬時間變得通紅,但仍舊鎮定自若:「是...陛下給的膽子。」
脖上的桎梏陡然間消失,重新得到呼吸自由的昭昭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柔弱無骨的身子隨著呼吸陣陣伏動,
「說說看,」李行韞饒有興趣地盯著眼眶通紅的昭昭,對著他留下的刺眼紅痕視若無睹,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為何是孤給的膽子?」
昭昭正欲開口解釋,又深感口乾舌燥,「陛下可否先讓妾喝口水再答?」
「許苕,」李行韞猛地收起笑意,向昭昭逼近了些,捏起她的下顎威脅道:「當真以為孤不敢動你麼?」
「不敢。」昭昭話還未曾說完。
「嗯?」李行韞面露陰鷙,又加重了幾分力度。
「是妾不敢自不量力,不敢這般想,」昭昭失了力,語氣嬌嬌軟軟,更帶了幾分沙啞,「陛下,妾喘不過氣來,想喝口水緩緩。」
李行韞見昭昭真有一副不喝水就要暈過去的架勢,倏然鬆手,語氣淡淡,聽起來似乎帶上了嫌棄的意味:「輕輕一掐便喘不過氣,如此嬌氣的人孤倒是頭一回見。」
輕輕?管這個力道叫輕輕?昭昭聽到此話立即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當下又是淚眼朦朧,將自己搞得狼狽極了。
李行韞覺著好笑,一向沒骨頭的他,當下又懶懶倚躺在榻上,只一隻手撐著:「來人。」
......
片刻後,瑞福端著茶水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滿地狼藉更是變得顫顫巍巍,沒有陛下的允許他不敢抬頭四處亂看,因而也瞧不見那女子的面容,可就在放下茶水就要退下之時,他聽見了那女子謝恩的聲音,身子猛然一抖,腿一軟差點又要撲通跪下。
這聲音怎地......與許貴人如此相像?
待到昭昭喝完水,李行韞僅存的一點耐心似乎也快到了極限,昭昭趕在他神色轉為陰沉之前搶先開口,「回陛下,昭昭現下緩過來了。」
「嗯。」李行韞輕哼一聲,神色不變,看不出是他現下是怎樣的情緒。
「妾認為,一切皆是陛下的安排。」喝了水潤過嗓子後,昭昭的聲音又變得清脆,並不似方才那般嬌媚得甜膩,實是好聽順耳得多。
「從瑞福公公的提點,到妾安然無恙地走進陛下的寢宮。」
李行韞一瞬不瞬地看著昭昭,眸色漠然,驀地又笑出聲,神色玩味:「繼續。」
第5章 做戲要做全套 「妾不……
「妾不過是宮中一個連陛下都未曾見過幾面的小小貴人。瑞福公公貼身伺候陛下多年,本就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人,為妾指點迷津,於瑞福公公而言又能有何益處?妾雖自小膽大,但還不至於狂妄到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昭昭語氣沉著,令人萌生直晃晃聽下去的衝動。
「如此看來,瑞福公公所言皆經陛下授意。」
宮中妃子皆千方百計想要獲得陛下的寵愛,然而朝堂諸事繁多,陛下自然沒有精力耗費在後宮之中,可若要這些妃子不再將一門心思全費盡在了爭寵上,大抵只有兩個法子。
第一個法子是陛下立後,皇后掌管後宮大權,可以中宮之威管束眾妃。
但由於如今新朝初立,朝中各方勢力對據,局勢尚未穩定,皇后之位尚且需要空著,此法不得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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