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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隉伸出一指,在韓耕耘眼前晃了晃,眼微眯,嘴掛笑,「韓兄真是聰明人!一語中的。我裴修業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既然是譚娘子夫婿,告訴你也無妨。」

本以為裴隉會立刻說明,他卻捂著嘴,胃中發出咕嘟之聲,臉色青白,仿佛要吐了一般,把頭靠在桌上一個勁乾嘔,迷迷糊糊間,竟醉了過去。

韓耕耘皺眉,推了推他,「裴都尉!裴都尉!」

裴隉猛地從桌上抬起頭,打了個長長的酒嗝,這才舒坦地拍了拍肚子,「抱歉,韓兄,剛才一時失儀,現在爽利多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我們進到牢房之時,張霽是被綁在受審的架子上的,他被關押那段時日,你們究竟想從他口中知道什麼?」

裴隉東倒西歪,趴在韓耕耘耳邊,細聲細語道:「其實啊,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好多人都在找一份密詔。據傳是先帝死前秘密留下的。那密詔里寫了什麼?被交給了誰?都是他們想知道的。他們呀,猜出了大半,傳言密詔里藏著江山易主的秘密。我看喲,那個拿著密詔的人要倒霉咯!」裴隉重重拍著韓耕耘肩膀,投來精光一望,笑著放開了韓耕耘。

江山易主?開什麼玩笑,那只不過是先聖人為了牽制住李炙,怕他被譚芷汀蠱惑,留下的一個殺手鐧,一份嗜血警告罷了!

他們不知道遺詔里有什麼!可惡,這或許比知道還要來得可怕!

韓耕耘問:「你說的他們是誰?」

裴隉搖頭,「這個可就不能告訴你了?搞不好是要被傳到那些人耳里,丟了性命的。我裴修業的小命不值錢,但我也絕不能死得如此卑微!」

說完,裴隉大笑,懷抱酒壺,揚長而去。獨留韓耕耘一人,坐在酒桌邊,一杯又一杯灌著悶酒。

韓耕耘喝得有些醉意,搖搖晃晃走到屋外。頭上一輪圓月,如紗似霧的雲將皎潔月光一絲絲吞進肚子。他走進這個清冷的夜,讓衣衫染上料峭春風,吹散昏昏欲睡的酒意。

走過一叢翠竹邊的月洞,行過有些寥落的石亭。月下相逢,亭中坐著個美人,正將頭依靠在手背,轉動著放在石桌上一盞微弱的燈籠。

那女子的臉在燈火散著柔淡的光暈,眼低垂著,泛著湖水之光,她聽到聲響轉過頭,迎著風輕掩嘴輕咳嗽了幾聲,隨後柔聲喚了一聲「夫君」。

見到她的一刻,他卸下了身上的偽裝,他太累了,只想靠在她身上歇一歇。

韓耕耘走過去,從身後環住譚芷汀的脖子,把頭埋在她肩膀上,深深一呼吸,聞到植在亭子旁一株桃花的香氣。

甜膩勾魂,令人飄然墜夢。

他抬起頭,看著她柔和曲線的脖子,發了會兒呆,繞到她身前,問:「何時到的?總是如此任性,不肯聽我的話留在京中。」

譚芷汀用手指拂過額前的鬢髮,如雲翳一般挽在耳畔,笑了一下,「還以為夫君見到我會很開心吶。」

「嗯。見到夫人總是開心的。」

譚芷汀想要撲到他懷裡,他向後退了幾步,揉著頭,「今日喝了許多酒,身上一股酒臭,不便抱夫人。」

譚芷汀掩嘴笑,「和誰喝的酒?只要不是女人香,我才不介意。」

韓耕耘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耳下的墨綠墜子,望著她粉色的如桃花一般嬌嫩的耳垂,「蒼蒼,你許久沒有寫字了吧?」

「嗯?是啊,這些日子忙著照顧遲遲,一直沒動筆吶。」

「嚴娘子近來如何?」

「她的病還沒大好,但有人照料著,總能慢慢好起來。」

「嗯。」

「夫君,我們回屋歇息吧。我趕了一天的路,有些乏了。」

韓耕耘愣了一下,將手放到背後,點頭,「好,你跟我來。」

譚芷汀提著燈控跟在他後面。二人回到住處。韓耕耘從桌上拿出火折,吹出火星,點亮蠟燭,他坐到書案邊,研墨,展紙,想要寫上幾筆字。

譚芷汀來到桌案前,拖著手指輕擦書案,從左邊走到了右邊,繞到他身邊,軟腰一般俯身環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輕聲問:「夫君,不歇息嗎?我有些累了吶。」

韓耕耘正襟危坐,下筆疾書,「夫人睡吧,我還有些公務要忙。」

譚芷汀落寞放下手,直起身子,低頭看他寫字。她的脖子白瑩瑩橫在那,領口褶皺,露出更多雪白,有意無意往他身上靠,眼看就要落坐在他膝上懷中。

韓耕耘沉默了一陣,借著蘸墨,推開了她,問:「還不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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