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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潭連連搖頭,「張嫂,我餓了,快做幾道地道昌平小菜給我下酒,家裡廚子可沒您做的好吃!你就別管學兄和譚娘子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相識的,神神秘秘的。他們的關係呀,別說我說不清楚,你問問他們,他們自己搞明白了沒有?不問也罷。」

張伯迎面而來,對張嫂道:「別說話了,已經燒好柴了,我去殺只老母雞,你快去炒菜,讓大郎和朋友吃了再談。」

玉娘依舊如往昔一般,攀著門柱往外張望,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含笑上前問好,默默回身,直接進廚房去了。

不到半刻,張嫂和玉娘就張羅出一桌昌平縣地方小菜:冬瓜炒蝦米、熗毛豆、梅香鹹魚蒸蛋、絲瓜蒸肉糜、涼拌蓮藕、白切雞和蓴菜鮮雞湯等等。

張嫂有些不好意思,「大郎沒提起家裡要來客,連肉都不及採買,都是些家裡種養的和家鄉帶來的東西,實在招待不周了。」

劉潭已坐到桌邊,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撥開細嫩的魚肉,夾了一塊到嘴裡,一聲長嘆,「我想死這一口了,這人小時候吃慣了的口味,一輩子都忘不了。張伯,有好酒沒有,趕快給我拿來。」

張伯抱著酒罈,笑呵呵放到桌上,「原本藏著過年喝的,今日我替大郎做主,給劉公子和譚娘子嘗個鮮。」

劉潭雖生在京師,卻不在京城長大,其父劉林甫在他兩歲時,被貶至甬州昌平縣做了七年縣令,七年間,劉潭吃慣了昌平口味的飯菜,成了半個昌平縣人。劉潭與韓耕耘算得上是同鄉、同門,不是同科,是他平身一大憾事也。

韓耕耘與譚芷汀坐下,他拿起手巾仔細擦了筷子,遞給譚芷汀,「若是吃不慣,你就告訴我喜歡吃些什麼,我去坊內酒樓給你買回來。」

譚芷汀夾起一顆毛豆,塞在嘴裡,然後俏然一笑,「清甜可口,很好吃。」

三人用過飯,在韓耕耘書房飲茶相談。張嫂之女玉娘今日沉默寡言,低著頭在一旁給三人烹茶。韓耕耘與劉潭又聊起了白春之死,他們有心無心聊著案情,卻把目光落在譚芷汀身上。

譚芷汀正在翻看韓耕耘書案上的書冊,她拿起一張韓耕耘一時興起寫下的詩箋,頭低垂,眉微蹙,肩若削成,腰若約束,如仕女圖中的凝眉女子,口若含丹,一字字念出:「怪殺芳心春歷亂,捲簾誰向月中看。」

譚芷汀看完掩嘴一笑,抬頭,問韓耕耘:「這首詩和這筆字我都喜歡,公子能贈與我嗎?」

韓耕耘點點頭。

譚芷汀將紙張小心疊好,放入貼身衣內。恰時,玉娘端著一杯茶來給她,兩人各自轉身,撞到一處,茶杯翻倒在玉娘手上,滾燙的茶水灑了譚芷汀一身,杯盞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娘趕緊用帕子去擦譚芷汀的衣裳,手足無措,「譚娘子,沒燙傷吧?我真是笨手笨腳。」

譚芷汀趕緊從衣內取出韓耕耘的詩,見紙張並沒沾濕,才鬆了口氣,她拉起玉娘的手,對著紅腫處吹了吹,「玉姐姐燙得也不輕。」

韓耕耘上前詢問:「可燙傷?張嫂那有燙傷膏,我去拿。」

譚芷汀問:「有冰嗎」

韓耕耘搖頭。

譚芷汀說:「公子最好帶她去沖些涼井水,不然該起水泡了。我得把這濕衣服換下來,公子房內有浴桶嗎?勞煩張嫂給我打些井水,再給我上些燙傷膏。對了公子,這個你替我拿著。」譚芷汀將寫著詩詞的紙交給韓耕耘。

譚芷汀邊說邊往外走,她已開始拔去發上的釵冠,她隨風輕搖頭,散下如鴉長發,轉身,臉若瑩玉,黑眸如星,淺淺一笑,「洗漱好,我便不出屋了,明早見,公子。」

韓耕耘待在原地,背後挨了一記打,才恍然從夢一般的境中醒來。劉潭一臉壞笑,故意問::「伯牛,你臉紅什麼?發什麼呆?」

韓耕耘撇過頭去,「沒什麼。」

「學兄啊學兄,你這初涉紅塵,就碰到如此經年修煉的小狐狸,下輩子怕是有苦頭吃咯!」

韓耕耘握了握手中的紙,感受到那令人心跳的體溫,努力壓了壓心中的熱,冷靜下來後,才轉頭對玉娘道:「我帶你去沖井水。」

韓耕耘與玉娘來到院中,韓耕耘放下井邊繫著繩索的水桶,轉動井上的木輪,將井水裝到一旁的大水桶中,水桶裝滿,他喚來張嫂,讓她給譚芷汀送去了涼水和燙傷膏藥。

韓耕耘用水瓢舀起井水,衝到玉娘的手上,又放到桶中舀了一勺。

玉娘抬目,突然問他:「譚娘子是不是大郎的心上人?」

水瓢停在半空,遲遲沒有澆下水。

「她好像年紀很小的樣子,大郎二十有一了,不會喜歡這樣的小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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