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春舟卻是搖了搖頭,又說已經告到了順天府,可惜連府尹大人都無能為力,又說兄長因這一遭,心緒大動,寫下了一篇文章,原是抒發憤懣之情,沒想著拿出來博取同情,是他這個做弟弟的看不下去,不想兄長的才識就此埋沒。
如此順勢,聞敘敘的檄文就被他搬到了明面上,狀元樓的掌柜也相當給力,直接找人謄抄掛在了堂內正當中。
「劉兄你所言甚是,這位聞兄當真是文采出眾、博採各家啊。」
「是極是極,如此振聾發聵之言,某隻恨不得立刻與之對坐暢談三日,哦不,七日!」
「哪怕身受如此不公,竟還心懷赤誠,此等胸襟情懷,正是我輩最為推崇之德,不行,我得為聞兄作詩一首!」
「我也,觀此佳文,焉能袖手不言!」
卞春舟見此,便拍了拍手示意陳最最一起跑,狀元樓這裡結束了,那其他的街頭巷尾說書人那裡,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正是冬日裡,沒事往茶館跑的閒漢多的是。
再者聞敘敘出身寒門,大家都是寒門,再運用一下語言技巧,京中不比其他地方,誰家裡拐著彎沒個讀書人啊,今日受害者叫聞敘,他日或許就是他們認識的人了,此等凶賊逍遙法外,他日或許就有其他優秀舉子被「獵殺」。
事涉他人,大家就是看個熱鬧,但事涉己身利益,發聲之人自然會越來越多。
……
聞敘跟太子殿下放完狠話回到誠意樓,這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真的火了,連帶自己寫的那篇《嘆己身賦》,剛進誠意樓他就聽到了。
他似乎還是低估了春舟的能力,這才一日,居然已經傳得如此之廣了。
「聞敘敘,你可終於回來了,若是天黑再不回來,我就得去順天府衙要人了,怎麼樣?是案情有進展了嗎?」
聞敘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算明面上的進展,但今日,我見到了太子。」
「啊?這麼突然?他人……怎麼樣?」
聞敘想了想,說得非常客官:「他若是繼位,應當是個仁君。」
誒?居然是個好人嗎?卞春舟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他怎麼說?」
「知道了。」他親口說的,思及太子殿下那副無法接受的態度,聞敘又道,「或許今夜,他就可以替我們揭開三十年前的舊聞了。」
「所以呢?」
聞敘含笑:「今夜,我們終於可以穿你早就買好的夜行衣了。」
第222章 一筆
正經裁縫鋪怎麼可能會賣夜行衣, 哪怕是量身定製,給再多錢人家也不敢買。卞春舟算是知道了,古代干夜行的那幫人, 要麼自己是個手藝人,要麼家裡養了手藝人。
「好靚哦,這麼簡單的黑衣都穿得這麼好看!」
卞春舟夸完,再看陳最最, 唔,這很難評。
說是夜行衣, 實際上就是純黑色勁裝,其他雜色一點兒沒有,聞敘敘穿著就是自帶清冷風骨,陳最最穿著像是,唔,擱現代漢語裡, 一般管這叫西裝暴徒。
太暴了,一整個□□直接就地開張, 一手能擰斷人脖頸那種。
再等陳最最把臉蒙上, 好傢夥更暴了,像是雨夜殺人埋屍的連環兇手,卞春舟忍不住踮腳拍了拍友人的肩膀:「聽哥一句話, 以後少穿黑色的衣衫, 這裡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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