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有人跟在身邊伺候,一向獨來獨往。
風雪下得急猛,李月溶不急不緩往回走。
她的睫毛很長,卻不顯得柔情,如劍般帶著凜冽的冷意。
按常理說這樣一個喜愛刀槍的女子不會喜歡塗脂抹粉,而李月溶是個例外。
她的唇抹得很紅,房間裡化妝打扮的脂粉尤其多,不練劍時她安安靜靜地研究著那些花樣。每月京城裡脂粉鋪子有新出的,掌柜的都會送一份到王妃這裡。
打小,她偏粗獷的劍眉就被伺候的嬤嬤剃了大半,剃出個柳葉的形狀來。
如今嫁人後,嬤嬤老了,沒有跟著,也就沒有人替她打理,她雖也記著得剃、得刮,可有時候卻不願那麼做。
偶爾望著鏡子裡的那張臉,撫摸眉尾新長出的青碴,她有剃光毛髮出家去的衝動。
但很快,李月溶安靜下來,拿起眉筆淺淺勾勒,點上唇脂,抹上粉,她的妝容水平很高,丫鬟們都竊竊私語王妃越來越有女人韻味了。
女人?
走近院子,一個小丫鬟跑過來打報告,說是王爺帶回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李月溶眨了下眼。
雪溶在她眼睫,濕乎乎的。
小丫鬟個小,抬著頭焦急等待她的回覆。
李月溶卻道:「隨他。」
王爺不過無關之人。
只是女人?
她見過的女人不少,這滿院的丫鬟嘰嘰喳喳,更像是小丫頭,小女孩。
從未有一個帶給她女人的感觸。
女人是怎樣的,像老嬤嬤一樣溫暖、像小丫鬟一樣鬧騰,像許多個後宅的女子一樣端莊,還是青樓的妓女,遊船的樂娼?
她學著女人的樣子塗脂抹粉,紅色的口脂點在唇中,幽淡的香氣彌散。
這口脂若點在女人的唇上,眉筆勾勒另一人的眉尾……女人……李月溶獨自沐浴,從無人伺候。
她的劍擱在浴台上,從不離身。
哪怕這一刻,她也仍是她。
李月溶在這浴池裡念起佛經來,閉著目,聲音低而輕,狀似呢喃。
可她的妹妹竟不經通稟,闖進了這浴池。
門倏地關上。
李玉喑見著池子裡的姐姐,大笑:「又是劍,又去練劍,真活成武夫了。」
李月溶睜開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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