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落在馬道上,馬車骨碌碌往回走,瑾王好些,青蘅卻病重。
將養了近一月,王爺一行人才往京城趕。
快過年了,皇兄還在等他。
馬車裡,青蘅臉色蒼白,瑾王將藥遞給她:「快喝,快好了。」
青蘅道:「整整一個月,我要被這藥浸透了。」
瑾王聞言先喝了口:「是苦。苦點好。」
苦才長記性。
下次才不會做出荒唐事來,他絕不會陪同。
青蘅道:「我的藥,你喝什麼,你要是渴,喝你的茶水去。」
瑾王笑,青蘅不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她要活,不需要一具病弱身軀。
她道:「我不做妾,你有王妃,我不嫁你。」
「隨你來京城,你賠罪,我受著,僅此而已。」眼見著京城將至,青蘅劃開界限。
瑾王道:「從未同房的王妃?」
「我不在意她。」瑾王接回藥碗,看著殘渣,「不過,誰說我要娶你。等著吧。」
瑾王心情怡然,王妃的事,他會解決。
而新的王妃……
他不再細想了。
第22章 劍、賤
王妃院中,丫鬟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說是王爺從湯城帶回來一個絕色的女子,恐怕是要納為側室。
「這可怎麼遭,王妃本就不得寵愛,府里的人面上尊敬著,私下裡卻老使絆子。而王爺,」丫鬟嘆氣,「王爺就當王妃是個死的,從來不管不顧。」
好歹也是丞相家小姐,卻要到王府來受這些氣,王妃自個兒不在意,可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也跟著受苦,什麼油水都撈不著不說,該有的偶爾還被剋扣。
她們大多都是王府里本來的丫鬟,被調到王妃院裡伺候,本是個大好的差事,誰知王妃這跟冷宮似的,後悔也晚了。
「王妃這會兒想必還在練武,壓根兒不關心。」另一個丫鬟道,「真不知王妃痴迷刀槍劍戟有何用,既不能上戰場,又不得夫君寵愛,還練得一身的汗,與文雅相去甚遠,也怪不得王爺不喜歡。」
其中一個打了說這話的丫鬟一下:「主子也是輪得到你說的。」
她道:「若非王妃投錯了女胎,依我看,憑王妃的本事當個將軍綽綽有餘。」
被輕輕打了一下的丫鬟不服:「我哪裡說錯了,出嫁從夫,王妃長得不比那些狐媚子差,雖說雌雄莫辨了些,但也自有風度,叫人移不開眼。偏偏吶,不肯低一下頭,跟王爺犟著,難道犟一輩子?」
「什麼雌雄莫辨,」丫鬟作勢要捂她的嘴,「那叫英氣,英氣!」
說了老實話的丫鬟笑著躲:「誒,打不著我。」
幾個丫鬟有的拉有的勸,笑笑鬧鬧一團,直到有個小丫鬟進來報信,說是王妃從練武場回來了,幾個人才連忙收斂了神情。
王府大,光練武場就好幾個,王妃慣去的最偏僻。自打王妃去後,那練武場徹底沒有別的人去了。
李月溶利落收了劍。
出了武場正下起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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