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一面吧,」沈從之開口。「跟詩韻好好談談。」
雨漸漸停了,兩人倚著粉牆,肩並肩,看月光一寸一寸地步入洋房。
「詩韻……有東西要給你。是率典留給你的。」沈從之接著說。「她一直在等你。」
徐志懷後背輕輕一顫,抬頭,令瘦削的腮頰觸到了月光,如同鍍銀,薄薄的、銀灰色的一層。臉歪倒,額頭挨著尺骨,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過去,待到睫毛的淚痕被風吹乾,他轉頭,望向沈從之,輕聲道了句——「好」。
後半夜沒有雨,新租來的洋房也比吊樓寬敞舒適許多,徐志懷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翌日,天光大亮,他裹著睡袍下樓,見張文景已經起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點。徐志懷問他:「從之呢?」他說:「還在睡。」徐志懷「嗯」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來吃飯。
張文景冷不然說:「我今早給謝詩韻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方不方便。」
「怎麼?」
「夜裡孔夫人的慈善晚宴,她也要去。」
「就她一個?」
「還有她兒子,」張文景道,「她丈夫臨時有事。」
徐志懷又低低地「嗯」了下。
張文景借著去拿面前的松木黃油刀,飛快地瞥他一眼,帶了點試探的口吻說:「昨晚從之喝醉了,情緒有點激動。」
「我明白。」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崇拜你,你做的事,我大多會贊同……但率典是個好人,也是我們的朋友。」張文景來回往烤吐司上抹黃油。「當年他出殯,你沒來,從之找到我說,他擔心哪天他死了,你也不來,也只有一句活該去死、自作自受。後來他同我反覆說過好幾次類似的話……從之家境不好,運氣也差了點,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他是真把你當兄弟。」
「我讓你們心寒了,是嗎?」徐志懷聞之,停筷。他兩手交握,鄭重地放在跟前,依舊是淡淡的口吻,卻能聽出一種別樣的溫柔。「抱歉。對你,對從之,都是。」
張文景聽了這話,活像一隻被人捏住後頸拎起的貓兒,豎起了汗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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