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朗二之死,朗家與陳家的纏鬥,都是濟善一手造就的,她攪混水攪著玩兒呢。
朗正清聲勢浩大地撕破臉,拉了盟友,然而脾氣火爆的平南王,同他那個張狂的兒子,卻一反常態地沉默了。平南王還一聲不吭地把朗家閨女給扣在府里了。
這父子倆,一個該吃吃該喝喝,一個代父兄掌權掌的不亦樂乎,全然沒把朗葉徐一幹當回事。
陳相青還給葉、徐發請柬,平南王要做壽啦,來做客呀?
於是朗正清才慌了神,一個摺子發進京去,想讓平南王府也緊張一下。
無論如何,先打起來再說,讓士兵先打起來,他們再打嘴仗!
結果他發摺子,陳相青也發摺子。
平南王擔著為皇帝鎮壓南地舊士族和蠻夷的職責,徵稅也會往皇帝手裡孝敬,你朗家有什麼可被忌憚的,在這裡蹬鼻子上臉?
就如濟善所說,朗家一步錯步步錯,完了。
濟善在這些事情上靈得出奇,陳相青這回知道她為何大字不識幾個,還能被叫做小善軍師。
他只說了朗家的現狀,她就已經想到了朗家的下場。多麼機警,多麼敏銳,從他的話語間嗅出了瞧不見的血。
認再多字,念再多書,心裡不通這一竅,也只不過是個儒生,成不了大事。
假若真訓得了她,那就好了。
陳相青指腹上有常年練字的文繭,也有練槍的武繭,他手指輕輕划過濟善的手背,柳葉拂水般,垂下眼睫,慢慢道:「小善軍師這麼聰明,這麼地...懂事。真是令人欣慰,再為我做一件事,好麼?」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頭放血的疤痕還未曾癒合:「做成了,有獎勵。」
濟善立馬咧開嘴,很快樂地往前湊:「什麼?」
「白山軍下了黎州,要救譚延舟。」
他盯著濟善:「來的人不多,領頭的人,叫柳長年。你認得麼?」
濟善臉上的笑容變作了警惕。
「看來認得。」陳相青一點頭,他很輕鬆地笑著說:「殺了柳長年,不許譚延舟跨出牢門一步。」
「必要之時,譚延舟也可不留。」
「小善軍師,你做得到吧?」
第17章 咬喉嚨,還是不咬
濟善後仰頭,抬起她那纖小的下巴,目光森冷地望著陳相青,很想撲上去把他喉嚨像朗二一樣撕開了。
陳相青道:「怎麼?捨不得你那個小善軍師的位置?還是,柳長年同你倒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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