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想來,一個柳長年,不算什麼。可他對自己不壞,給她烤糍粑,還給她摘花呢。
譚延舟雖然不得她的惦記,對她也不壞呀,給她餵瓜餵餅餵藥渣子吃。濟善生性對投餵自己的人,有一份天然的好感。
就憑著這份好感,她也不樂意去動柳長年和譚延舟。
濟善的目光滑過陳相青修長的脖頸,他的手,然後落到了他身後牆上掛著的一把刀上。刀鞘纏紅,看起來沉甸甸地有分量。
她估摸了一下自己同陳相青動起手來的勝算,然後失望地發覺,以自己如今的能力,很有可能就是撲上去,然後被他拔刀斬頭。
其實陳相青餵她血的時候,她也是很願意跟他親近的。陳相青主動餵出來的血甘甜得妙不可言,同她之前強行逼迫得來的血,滋味簡直天差地別。
她想了想,覺得比起這份心愛的滋味,柳長年和譚延舟又有些分量不足了。
但是,陳相青不餵她血的時候,人又實在很可惡!他玩了一次熬鷹的把戲,就將自己弄的膽戰心驚,消耗了她的精力,卻仍然只給她原來那具劣等身子,根本無法修養恢復。以至於她現在愈發地受陳相青的桎梏。
濟善一聲不吭,在心裡把算計的小算盤打的劈里啪啦響。
她若不聽話,不做出令陳相青滿意的選擇,保不住就要挨餓受傷,遭砍腦袋。
而自己越是受傷,便越是虧空消耗,越是覺著餓,越餓,就越需要陳相青的血,越需要他的血,便越是要為他做事奔走,加倍消耗......
她是來吃陳相青的,可卻被他輕鬆地在脖子上套了一個無形的圈,看似不算什麼,實則隨意鬆緊,叫她搖頭擺尾地不能甩脫。
這樣下去,她就很難有再度與陳相青勢均力敵,威脅他讓步的時候了。
難怪譚延舟鬥不過他,叫陳相青一治就發癔症,也不知道是在陳相青手裡吃過多少虧了......
濟善想著就不免對譚延舟產生一點同病相憐的同情。
濟善慎重思索,眼神變幻,腦袋裡一會兒是被勾起來的饞蟲,一會兒是她同白山軍那少得可憐的情義,一會兒是她目前無從樹立的規矩。
糾結了半響,她發覺無論想要理清哪一點,都需要徐徐圖之,只能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嗯。」
陳相青一樂,樂她的小算盤和不情不願:「我派人幫你。」
他隨手抽出一本案上的文書,輕鬆道:「好好兒干,小善軍師,不要像之前一樣,耍一些像三歲孩童捉迷藏一樣的心眼......」
陳相青慢悠悠地拉著調子:「掉腦袋挨餓,想著就難受不是?」
濟善想咬他!
她用力一推陳相青的膝蓋,一點兒也不想同他親近了,站起來,陳相青說:「慢一步,等個把時辰,徐冶回來了,你和他同行。哦,還有喏連。」
「我想要那個喏連的命,他憑什麼砍我的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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