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補刀道:「無恥齷齪自然是比不上齊大人,教女兒給一個太監投懷送抱,著實也給我開了一回眼。」
齊疏再次吃癟,徹底閉嘴。
戌時三刻,張知考完,興沖衝來報:「大人!穩了穩了,考題果然是關於禦敵制夷,我拿到的文章《論威懾於治國之善用》,正好是以『威懾』為手段制衡敵寇的策論!玉兄的文章卓乎不群,我又一字不落默寫下來,我有信心榜上有名!」又向玉堂鞠躬,「玉兄,感激不盡,感激不盡!他日中榜必登門叩謝!」
這篇文章齊疏已找人評估過,實屬絕品,只要中題,穩在三甲。
玉堂欣然接受:「你的感激我心領了,但餘款還是要結的。」然後看向齊疏,挑了眉毛。
其實這篇文章是他寫的,他與玉堂本是一體,也不會去爭辨這個。
齊疏牙咬切齒,雖是好消息,但總覺自己虧大發了:「還沒放榜,你們別高興得太早!」說完甩袖離開。
張知懵道:「這是怎麼了?」
玉堂:「沒什麼。齊大人可能借錢去了。」
張知:「啊?」
他起身向張知作揖:「恭喜了,新科狀元。」
張知身子一顫,幻想了一會兒,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維持著虛假的謙遜,連連擺手,笑道:「哪敢哪敢!承你吉言!」
玉堂大為震撼:「囂張啊弟弟!」
張知擠進他倆中間,張開雙臂分別傍住他倆的肩膀,熱絡道:「好兄弟,可否賞臉到我家坐坐?」
誰能想一年前,張知還與同夥謀劃如何殺害玉堂來著。是故,奸佞之間哪有永恆的仇恨,只有暫時的利益衝突。
他:「樂意之至。」
三日後殿試放榜,意料之中,張知名列榜首,其它買主皆在五十名內,一月後,張知升任戶部侍郎。
他人前雖是一個傻子,實則可攪動朝堂風雲,只因穩控科場,當下及往後凡因他高中入仕的人,都得尊他一聲老師,成為他的黨羽,現在張知就是他得力的人脈之一。吏部掌管的不過是明面上的官員流動,他才是那個生殺予奪的裁決人。
他奸名坐實,又能力出眾,在蛇鼠窩裡名聲大噪,那些蒼蠅嗅著味便來了,百般示好籠絡,如此,以貴妃娘娘為首的新勢力就在皇帝和貴妃看不見的地方迅速崛起。他「廣結善緣」,見識大漲,曾經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竟也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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