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玉堂表現出不確信,他們害怕是壓錯了題!
齊疏失了笑容,再顧不得體面,把醜話說了出來:「玉堂,要是失手,錢可是要退的。」
關於鬥嘴,玉堂一向傲慢自大,道:「齊大人,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買賣原本就有賺有賠,定金內的活我已經交付,概不退還,失手與否決定的是餘款要不要結算。齊大人做人得講信譽,不能白嫖我吶!」
齊疏以為自己中套,憤懣道:「你敢陰我?我於你們可是有活命之恩吶!」
他和玉堂不約而同嗤鼻一笑,那分明是蕭郁看在他大舅哥的份上赦免了他們。不過兩人到底沒有戳穿齊疏的厚顏無恥。
玉堂語氣輕蔑,就差把「瞧不上」三個字刻臉上:「什麼陰不陰說得這麼難聽,難道你救我時不知道我是什麼德性?談生意就別扯感情,契約白底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既然簽字畫押,即表示你認同了約定,現在出爾反爾,錯就在你。齊大人何必為了三萬兩做敗自己的名聲,如此小家子氣傳出去多不好聽,好歹皇親國戚不是。我收你的定金還不到別人的零頭,給到你的卻是最好的一篇文章,不知足就罷了,怎麼還反咬我一口!」
如果臉色有氣味,那齊疏這會子比屎還臭,但他聰明地選擇了閉嘴。不跟玉堂這種學富五車又沒有道德底線的人爭辯,是高明之舉。
齊疏已經收聲,但玉堂這個王八蛋還把矛盾引到他身上。「再說是你讓我寫的題,錯了能怪我?要殺要剮你找你的傻女婿去!」
齊疏果然看了他一眼,然後更氣了。
他不再裝了,沉著道:「錢可以退給你,但有一個條件。」
齊疏神情難掩驚恐:「你……沒傻!」
錢收了,弊作了,此身污點有了,他徹徹底底變成一個奸臣,從此他們就是朋黨了,以惡相濟,共謀長利。
他放下茶盞,身子後傾,雖坐在客位上,卻顯露出一副主人姿態。「如果張知不中,我們退還十萬兩,若是中了,你得付我們十萬兩。如何,敢不敢賭?」
他不安是因為他第一次幹這種事,而非對自己的文章缺乏信心。
可在齊疏看來,這是他們的補救之計,他自詡不會上當,再說這個賭不論輸贏,他都是賺,於是道:「賭就賭!」
他:「爽快。那麼掏錢、立契、畫押。」
玉堂唉聲嘆氣寫好契約,不情不願遞給齊疏,又勸道:「齊大人三思呀,一旦簽了字,就是承認自己小氣了,到時候別的大人怎麼看你呢。蓋那麼大個園子,一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麼到了我這花錢掙官,就摳摳搜搜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蓋園子的錢都是摳出來的呢。」
他低頭喝茶,頭也不抬,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齊疏火冒三丈,將契書上的十萬兩改成二十萬兩,霸道地畫了押,「合夥來敲詐我?哼!想不到堂堂狀元也做得出這種無恥齷齪的事,我今天是開了眼!別以為我拿不出這個錢,只是不想讓你們這種奸商賺到罷了!」
玉堂收好契約,換了副賤兮兮的嘴臉,笑道:「奸商謝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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