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汀雲從她手裡接過,放到床頭柜上,打趣道:「這是給老闆娘買的,你又不能吃。老闆娘都沒拒絕,你也不能。」
央金鄭重道謝。不止為這一件事,還為三人這半個多月來的幫助。
華松栩本來想給錢的,但被徐汀雲攔了下來。像嘉措這樣堅韌的人,不會被任何苦難擊倒,也不會平白無故接受經濟上的幫助。
所以臨走前,她隱晦地暗示,如果有任何困難和她直接聯繫。
嘉措看著華松
栩,那雙幽靜的眸子似能洞察人心,「放心吧,我不缺錢。真有困難的話我肯定開口。」
華松栩被戳破心思,抿唇沒說話。
嘉措笑了笑,「姑娘,你心善也心軟,以後可得小心別被人騙。」
明明不是她的責任,仍想盡辦法給次仁一家賠償是。如今因為他曾施以援手,不求回報幫忙看顧客棧是,想給他經濟支持也是。
華松栩還是頭次得到這樣的評價,畢竟冷麵冰山才是常態。所以表情有點僵。
見狀,徐汀雲虛攬住她的肩,往自己身旁帶了帶,笑吟吟道:「老闆您放心,有我在沒人騙得了。本人火眼金睛。」
嘉措倚著病床想笑,可手術刀口未完全恢復不敢笑,只得抱著肚子哼哼。
離開時,央金一路送到停車場,拉著他們一遍遍道謝。直到開車拐入主路,那微微佝僂的身影依然立在原地,最終變為後視鏡里的一個小黑點。
方木窩在后座,懨懨地問:「你說經過化療,老闆能痊癒嗎?」
「老闆本人那麼樂觀,你也別喪氣。」徐汀雲說。
華松栩還在看後視鏡,還有些傷感,「怎麼不見央金的女兒?」
「她女兒嫁到了雲省,幾年前丈夫意外身亡,她和她婆婆兩人既賺錢養家還要照顧孩子。所以等嘉措手術後能下地,央金就讓她回去了。」
華松栩一時唏噓。麻繩專挑細處斷,命運的安排總是殘忍。
氣氛一時凝滯。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徐汀雲話鋒一轉,「所以方木,你那點論文什麼時候能憋出來?」
方木雙目圓睜,「不是,我——」
「你看人家怎麼努力的,再看看你!」
「……」方木委屈又無從反駁,只得悲憤望天。
華松栩不由笑了,心頭陰雲隨之散了些。
臨近年跟前,國道上跑的車不多,加上天氣好,一路飆得也快。約莫一點左右,拐進停車區吃飯順便換人。
華松栩讓他倆先吃,自己下車活動筋骨,結果徐汀雲緊跟了下來。
「怎麼不吃?」
「等會吃。」徐汀雲拉著她一路走到隔離帶旁邊,「認出來這是哪了嗎?」
華松栩張望一圈找不到一絲熟悉的痕跡,疑惑道:「哪?」
徐汀雲面露無奈,伸手指對向的停車區,「看那垃圾桶,想起來了嗎?」
一說垃圾桶,華松栩福靈心至,「這難道是……」
「是。」徐汀雲笑,「有人氣勢洶洶拉開我車門,不等我解釋就給了一棍子。」
「……誰讓你鬼鬼祟祟?」
「我那麼光明正大地跟車,哪裡鬼祟?」
「跟車就很鬼祟。」
「好好,都是我的錯。」徐汀雲嗓音寵溺,「就因為我鬼祟,你就扔我給的泡椒鳳爪?」
華松栩雙目圓睜,不可思議道:「你看到了?」
「昂。」徐汀雲抬手,兩根指頭對準自己的眼睛,又翻過來對準華松栩,「本人鷹眼。」
華松栩莫名理虧,揪衝鋒衣袖的收口。
徐汀雲失笑,「又沒怪你,而且早猜到你不會要。」
「那你還給?」
徐汀雲坦然,「給不給是我的事情,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既然我給,那就隨意你怎麼處置。」
那包泡椒鳳爪是,他的心意也是。
華松栩撇嘴不言,兀自咬了根煙在紅唇之間,正要點燃時一隻大手抽走了防風火機。啪一聲,火苗於修長的指間探頭。
她接受了徐汀雲的好意,將細支煙沒於火焰之中,又在白煙裊裊中揚著下巴睨他,神情孤冷倨傲。一如那晚的初見。
徐汀雲笑意漸深,把玩著打火機道:「不知不覺,咱倆都認識一個多月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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