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川觸碰到冷元初的手,仍舊冰涼涼的,他把她的手完全握住。
看到冷元初入了夢還在皺眉,溫行川的心也隨著那淡淡的蹙眉一下下揪緊。
你若不姓冷,若姓秋,該有多好。
*
半月後,梅雨依舊,但這次冷元初被允許離府,回江寧縣歸寧。
冷元初今日晚起很久,因昨夜,溫行川與她圓了房。
他接受了冷元初是他溫行川妻子的事實,唯一沒有考慮的,便是她此刻是否同意。
等到冷元初被溫行川吻到失了力氣,被他分開雙踝,自顧自闖入進來。
「嗯...」每一個因無法抑制發出的每個音節,都被溫行川吞咽入腹。
染著豆蔻的潤甲深深陷入溫行川結實的臂膀、後背,落下一個個彎月,每個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冷元初的耳畔再聽不到雨落在瓦片的聲音,只充斥著溫行川沉重的呼吸。
那一瞬間的痛,讓她回到那次在南洋的船上。滔天巨浪傾倒,將她拍擊在甲板上。
她想逃,卻被溫行川緊緊嵌在雕龍畫鳳的床上。
冷元初只能看著帳頂如風帆搖晃,看著那盤龍纏鳳逐漸模糊又逐漸清晰,漸漸地,被吻過的每一寸皮膚發出異樣的燙,如新開的紅梅在皚皚冬雪中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赤印。
風浪久久不止,冷元初看到溫行川的發冠齊整,而她卻髮絲凌亂,濕了枕巾。
激出的眼淚被一點一點舐掉,睫毛依然濕糯糯的。
冷元初沒想溫行川會突然接納了她,但他沒有考慮過,她第一次會痛,他應該慢點的。
濁浪拍打著岸灘,「嘩啦嘩啦」響徹不停,海水用力填充每一角落。她累得想要游離開,卻被他攀住軟雲,輕顫著去了雲巔。
「告訴我……你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嗯,妻子嗎?」
一開始冷元初撐住溫行川的胸膛,緊勒停他,任由他的脈搏在她的體內狂跳。
她凝視著溫行川那翻湧滔天情浪的烏眸,勇敢而鄭重問他。
哪怕已經晚了一步。
「是。」
「你愛我嗎?」
冷元初纖長的手指插入溫行川的發間,原來他的頭髮很粗,很礪。
直到被幢暈了去,冷元初還是沒有聽到溫行川的答覆。
雲里落了雨,與汩汩白雪相纏相生。
……
晨間,冷元初紅著臉,小心撥開上了很久的藥,溫行川破天荒沒催。
但冷元初看出,溫行川並沒有話本里說的,饕餮之後的饜足,鷹視她的眼中,欲要捲起狂風暴雨。
似在抱怨她昨夜哭喊得厲害,擾他的興致,又似是她才病一場瘦了一圈,三兩口便被他拆骨入腹。
是她沒做好,沒能滿足他、讓他滿意。
*
越國公府承合堂里,溫行川與冷元初面對高座之上的越國公冷興茂,和一品誥命夫人邱馥,行跪禮獻茶。
冷興茂現年六十有一,已是霜鬢稀疏、銀須虬曲,一雙毒蛇般的三角眼閃著犀利的光,只注視溫行川的一舉一動。
他是一位政治商人,精準投機在彼時勢微的北幽小國,先是助燕侯溫裕奪嫡封王,後又運籌帷幄,合縱連橫。
以三寸不爛之舌疏通外交,以慧心妙算坐鎮後方,助力溫裕一掃三十二割據勢力,實現大一統。
建元當日受封越國公,爵位世襲。
但溫行川依舊認為,這並不是冷家壟斷行市、凌駕皇室的理由。
再看這四面閃著光的金絲楠木、雕梁畫柱,牆上掛著的是連宮廷都湊不齊的古蹟佳成,占地堪比皇宮的越國公府,所有殿宇的地上,皆鋪著太和殿才能使用的金磚鋪地。
不管春夏秋冬,四季皆能保持體感舒適的溫度。
陛下寢宮都未曾如此。
前些日子,那夏會首招供,溧陽白馬山的那樁命案,是他派人所為,殺人動機只道那戶人家辱了他走失的女兒。
溫行川只當他放屁,夏會首現年四十不到,妻妾五房共生六個兒子,人頭冊從娃娃落地就登記著,何來的女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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