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的牙尖沒有比陸煜行的鈍。
反而格外尖利。
舌尖的血腥味瀰漫在口腔里,腥甜,卻忍不住令他舔舐一口溢出的血,濕紅的舌尖舔舐乾淨溢出的血液。
「呵……唔……」
身下的那人似乎因為這樣的疼痛,低低笑了一聲,胸腔振動著,節奏也顫亂喘息。
隨後近乎虔誠溫馴地揚起脖頸,任由他尖利的狐狸牙研磨咬著脆弱的喉結。
他說。
「公子……好厲害。」
嗓音愈發低啞了,呼吸也逐漸破碎,胸腔卻依舊壓抑不住低笑。
笑與喘息交加,也一時喘不過氣了。
……別笑了。
白御卿指尖摩挲著那人濡濕浸潤的發間,在他近乎被欺負到溢出哭腔的那一瞬,又吻住他的喉結。
這次沒有用狐狸牙研磨撕咬了,反而似是憐他控制不住溢出的哭腔,薄唇輕輕吻著布滿牙印的喉結與脖頸。
「嗚……」
陸煜行只是失神,指尖痴迷纏繞他的髮絲,感受著喉結上的刺痛和洶湧,顫抖、小心翼翼、輕輕吻了一下指尖纏繞的墨發。
舌尖卻控制不住吐出,哭腔也吐出來了。
……別恨我。
他只是在潮水中朦朧想著,略有些狼狽地捂住汗水浸潤的臉,壓抑著狼狽不堪的嗓音與哭泣。
……別恨我。
陸煜行有些捨不得夢醒了。
……
晨光熹微,清脆的鳥鳴從窗外傳來,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鳥叫震顫了枝頭的露滴,順著流下——
「滴答滴答。」
曦光氤氳在床榻上那人俊美漂亮的臉上,冷的像是玉一般,偏偏唇艷紅,側臉也暈著幾縷春色的微醺。
雲端一般飄飄忽忽。
只覺得——似是做了一個很軟的、很舒服的、很洶湧的夢。
白御卿蹙著眉尖,緩慢睜開雙眸。
床榻上只有他一人,身上也宛若被擦拭過一般,身上略微奇怪,夾雜著饜足的倦懶恍惚。
玉狐成精的少年修長的雙腿慢慢由蜷縮舒展,修長冷白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柔軟如絲綢的墨發垂著,略微茫然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榻。
——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
好奇怪。
眼尾似乎還帶著一抹濡濕的洇紅,白御卿蹙眉由指尖拭去眼尾的淚水。
只覺得好似有人昨夜細細吻了他眼角,不斷吻去因為生理性溢出的淚水。
他只是覺得床榻不該這般涼。
然後低聲問。
「系統,昨夜發生了什麼?」
齒輪開始轉動,系統的機械音停頓了一瞬又是那般尖銳和扭曲的朗氣:[鐺鐺鐺!宿主您昨夜可厲害了!!!]
……厲害?
好像,昨夜也有人也誇過。
系統毫不吝嗇它的誇獎。
[您改變了劇情!不愧是我的宿主!]
[本來陸清文必死無疑,她的死亡只是觸發龍傲天男主堅決向上爬、殺盡所有仇人的熾熱信念的工具,結果昨夜您冒死在趙大手下救了陸清文,龍傲天男主趕到之時,看到劫後餘生差點死去的妹妹,同樣觸發了洶湧激烈的信念與情緒——他要成為人上人,他要護得住心愛之人。]
心愛之人。
[如此熾熱的信念甚至比大綱里更加洶湧,劇情得以順利進行下去。]
熾熱的信念。
[龍傲天男主為了妹妹真的,我哭死。]
它的機械音還蠢笨地啜泣了幾下。
白御卿蹙眉,指尖揉捏著額角,「似乎……忘了什麼?」
「……然後呢?」
[然後您因為與趙大纏鬥,體力不支,昏迷過去啦!]
[龍傲天男主觸發了如此洶湧的信念,並且見識到您昨夜英勇殺死趙大的身姿,安心把妹妹交給了你照顧。]
「那我身上,怎會這麼奇怪?」
白御卿啞聲問。
[笨宿主!您昨夜和趙大纏鬥,精疲力竭,還被他打傷了,身上當然奇怪啦!]
「……陸煜行真的會這麼簡單,把妹妹托給我照顧嗎?」
他垂眸,裡衣露出鎖骨,帶著曖昧的紅痕。
白御卿瞳孔緊縮,又猛然聽到系統高昂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是趙大打得傷!那個壞東西,下手真狠,我宿主這麼嬌嫩的皮膚都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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