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得意又張狂邪氣,血還在涌著,他好似絲毫不在意。
「……公子不舍我。」
「你瘋了,你瘋了,你剛剛是真的要捅進去……」
指尖的玉簪上都是他的血,燙得嚇人,白御卿似是不可置信他這般做的意義,臉色蒼白,顫聲罵他瘋了。
「你忘了陸家的血仇嗎?若我不制止你就……死了。」
「你知道死是什麼嗎?!你知道死了是什麼樣嗎?!」
他顫抖說,尾音卻溢出一聲哭腔。
「……公子救了清兒一命。」陸煜行雙眸晦暗,打斷他,情緒洶湧又夾著一絲瘋意,「那我死了,也無愧陸家。」
他的脖頸還是在流血,卻率先舔了舔流到白御卿脖頸上的血跡,略微痴迷饜足地眯起雙眸,啞聲說,「公子不舍我……呵……」
尾音是上調的笑意。
「公子什麼都知道,知道陸家是冤枉的,知道我的心意。」
舌尖舔舐乾淨白御卿脖頸他流的血跡,啞聲說,「既然不舍我現在死,那罪奴再過幾年死,也沒關係。」
「捨不得我如今死,就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配得上你,等我……飛黃騰達,等我……報了陸家血仇。」
他看了看白御卿如玉指尖顫抖捏著的染血玉簪子,略微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嗓音嘶啞。
「這條命預定給公子了,那時候,若還是恨我,要殺要剮,都隨意。」
在逐漸升騰的藥性與白御卿控制不住朦朧模糊的雙眸里,陸煜行俯身,用染著血氣的唇廝磨他的唇,垂眸掩下晦暗與痴迷。
小聲道了一句。
「……別恨我。」
陸煜行精通製藥與毒術,他能為他配出解這藥性的解藥。
可他更想自己做解藥。
所以他只是隨著月光的朦朧咽下嗚咽,以及那一句顫抖的。
「……別恨我。」
第43章
夜色掩下沉沉的郁色, 綿綿細雨本該隨著雷聲的將熄停了的,可雲雨卻愈發激烈。
別院的屋中那具屍體還依舊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陸清文被移到了側屋, 陸煜行抱著白御卿尋了間屋子。
可他還跟狗一樣低頭啃著, 一刻也捨不得廝磨的唇齒。
「唔……」
犬牙戀戀不捨咬著薄唇, 不敢用力咬,只能研磨著溢出一絲嘶啞的呼吸。
他中了藥渾身癱軟無力,眼神失神朦朧之下,帶著洇紅的潮濕與恍惚,放任陸煜行吮吸著唇, 他的舌尖也放肆地侵入。
以下犯上。
像條狗。
混沌之中雨聲淅淅瀝瀝,窗外烏雲夾著細雨, 朔風吹打著窗戶發出「吱嘎吱噶」的聲響又與榻下的聲音重合交奏。
「唔……」
唯一的清明似乎只有面前的人能給,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渾身顫抖又似是壓抑笑意與喘息。
他磨蹭著他的耳尖,嘶啞悶哼一聲。
「……卿卿。」
是在叫白御卿嗎?
面前的人墨發凌亂,濕潤的唇虔誠攜著他的一縷髮絲,髮絲黏膩了狗的口水, 鴉羽一樣的眸子略微垂著,遮住了近乎猩紅黏膩流動的情緒。
唇里虔誠抿著的髮絲帶著沉水香氣,陸煜行俯身顫抖掩下撕扯的痛意,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尖。
「……卿卿。」
「卿卿, 卿卿……」
「卿卿……卿卿……」
一聲聲呢喃在耳邊,宛若地獄來的惡鬼一般黏膩溫柔,偏執又隱著喘息。
白御卿渙散的瞳孔略微聚焦, 在極致的混沌與愉悅之中,因為藥性而癱軟的身體愈發熾熱。
……別叫我,卿卿。
沒人叫他卿卿的。
他是十七卿, 是……
「卿……卿。」
白御卿有些受不了身上的人騎著他,明明痛得臉色發白,卻在扯著唇笑了,犬牙研磨撕咬著唇里黏膩的髮絲,又不敢損了他一分一毫,
然後在極致的混沌中,他伸手擒住那人的腰肢,在包裹一樣的綿密與熾熱之中,將他扼在床上。
——那人似乎驚了一下。
然後尾音也忍不住溢出細微顫抖的嗚咽。
白御卿想,他咬了那般久自己的髮絲,雖不痛……總是不爽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也極其沉靜如水月卻恍惚朦朧的氤氳雙眸垂下,宛若帶著粼粼水光的清淡。
隨後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捧住那人的後腦勺,低頭,薄唇廝磨了一下凸出的喉結。
側臉宛若被冷色的月光融了一般。
隨後毫不猶豫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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