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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御卿被他那聲夾雜著笑意的「汪」弄得渾身顫抖一瞬,又在怔然之下拼命穩住呼吸,喉結上下滑動。

好鈣啊,別拉我腳……

又見陸煜行的視線不經意看過他的下半身,白御卿頓了頓,眯著眸子,此時也明白過來——

這委曲求全的死小子是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不舉了!

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又想到了不舉之仇,此時陸煜行的呼吸還撲在他的大腿上,極其曖昧又溫馴。

雖然他現在被系統治好了,但……他又不是真gay,怎麼會對男人硬起來?!

陸煜行不著痕跡看了一會兒發現沒反應,唇角又微微扯了扯,抬眸啞聲問他,「罪奴的傷已然大好,公子今日來只是送藥……不是來寵幸罪奴的嗎?」

他的尾音上調,帶著一絲不著痕跡的挑釁和勾引。

燭火映著他的眸子,灼灼又晦暗。

白御卿卻加大了踩在他胸膛上的力度,額角抽搐,居高臨下研磨著他的傷口,感受著陸煜行胸膛的呼吸因為疼痛顫亂,冷笑問。

「……你就這麼饑渴?賤狗。」

那聲輕蔑的「賤狗」落下,陸煜行猛然低頭一顫。

他片刻之後才壓低了呼吸,嗓音愈發乾啞,「罪奴是公子的男寵,該伺候公子的。」

若白御卿真的不舉了,他此時就是在借著男寵的身份挑釁他——想到自己差點失去的功能,白御卿漠然垂眸,一腳把他踹在床鋪上。

「唔——」

陸煜行胸口的繃帶滲出的血更多了,卻撐起身體,輕笑一聲。

又見居高臨下的公子把金瘡藥扔在他身上,如玉的俊美清冷麵容愈發冷凝,「賞給你的,賤狗,狗叫聲不錯。」

白御卿轉身離去。

就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陸煜行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笑得饜足,犬齒泛著寒光,突然開口道,「公子明日何時來?」

「……罪奴把地龍燒暖些。」

白御卿的腳步一頓,捏著門栓的指尖泛白,冷笑道,「你哪裡來得膽子讓主子親自來?賤狗。」

他摔門而出,眉尖蹙著。

總感覺被狠狠挑釁了。

系統也說,[總感覺被狠狠調戲了。]

白御卿:用錯詞了,蠢貨。

他瞥眸看向在門口候著的墨玉,淡聲道,「明日再給他安排點活,讓他沒力氣再狗叫。」

「……是。」

再也不想看見龍傲天那張臭臉了。

白御卿回到自己暖烘烘的屋子,感受著溫熱的地龍暖氣,舒緩了眉宇的惱色,墨玉為他褪下大氅,指尖的僵硬也緩解了許多。

侍女又遞過來鎏金暖爐,白御卿接過來,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還是屋子裡舒服。

剛要褪下衣物就寢,他看著空蕩蕩的腰間,微微頓了頓——應好的玉佩丟了。

……算了,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改天賠他一塊便是。

——

第二天的曦光透過窗戶,隔絕了風雪的吹徹。

一夜無夢。

白御卿恍惚朦朧睜開眸子,瞳孔恍惚聚焦,隨後怔然看著屋檐上的人影。

屋檐上的黑衣少年蹲著,頓了頓,垂眸看著白御卿。

四目相對,沉默片刻。

「……滾下來!」

陸煜行翻身而下,翻飛的黑色衣擺隨著乾淨利落的動作透出皂角的清香,少年罪奴恭敬跪在一身裡衣的白御卿面前,又遞上玉狐裘和玉佩。

他抬眸看著白御卿,道,「昨日公子落下了玉佩,前幾日的狐裘也洗乾淨了。」

白御卿的單薄裡衣因為急切的起身而松松垮垮露出半個胸膛,冷白如玉又細膩,但是面上的表情卻黑沉惱火,頭一陣發痛。

他怎麼進來的?!

處於青年和少年交匯之處的公子身長玉立,肩寬腰窄的身材被單薄的裡衣勾勒,一把細腰長腿,此時光著冷白到腳,踩在溫熱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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