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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雨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着,生疼。
“不过衡澜那种人,应该是很专情的。”孔萱儿侧过脑袋想了想,“她出道很多年,私人生活方面确实干净。以她的磊落程度,肯定会公开的。”
“是吗?”阮今雨这两个字含混不清地讲出,嘴巴无法张开,生怕把话说完整的瞬间,眼泪也会不受控制地滚落。
“朋友叫我去喝酒!先不聊了!”
挂断电话,屋内一片死寂。
阮今雨捂着心口,却没有给衡澜打电话。
她依然相信姐姐。
娱乐圈里真假混杂的信息太多了。
她要亲自见面,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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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书中描写的那场大雪。
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雪纷纷,掩重门。
是李木风一直在等的那场雪。
最后的重头戏“跳城楼”理应发生在这样的雪景中。
阮今雨为了更好地呈现角色,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自己断了药。
到这场戏,本该给阮今雨化特效妆,呈现荆仪的心碎之感。
可是,阮今雨这段时间暴瘦,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妆也不用化了。
进组时还合身的戏服,此刻显得宽松不少。
人人称赞阮今雨的敬业。
只有李木风望向那不堪风吹的背影,心底隐隐地闪过担忧。
杀青那天,剧组工作人员说收到一个巨大的花篮,是给阮今雨的。
阮今雨满脑子想的都是姐姐,是衡澜,她的爱人。
“祝票房大卖。”
落款是“H”。
但当她看到花篮上太过霸气刚强的字时就清楚,这不是衡澜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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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衡家老宅。
安渝在慕姨的引导下,时隔多年,再次步入这座园林式庭院。
“安小姐,感觉有十多年没见到你了。”
安渝说:“慕姨,你记性真好,是十一年了。”
慕姨点点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当年的小女孩,一转眼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老夫人在诵经,安小姐你先在此处等一会儿。”
“好。”安渝坐在临水的八角亭中,喂着湖中的鱼。
突然间接到衡家奶奶的邀请,安渝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老人家要对自己说什么。
毕竟时移事易,自己的处境与衡澜相比,已经远不能说是门当户对了。
安渝正忧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孩正在好奇地打量自己。
女孩面孔有些混血感,妆容很清淡。
“你就是衡小姐的夫人吧。”女孩坐在安渝身侧,介绍道,“我是二房的人。”
交谈中,安渝得知女孩是二小姐的夫人。
“能嫁给澜小姐,你肯定很厉害吧!”女孩言谈间有些自卑。
“也没有,我们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澜念旧。”安渝于是讲了二人是如何少年相识,自己如何远走国外,中间十一年没有联系。
女孩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回国的呀?”
“很多原因,”说到这里,安渝睫毛一阵轻颤,“我当时的女友在枪击案中身亡,过不多久,我得到从国内传回的消息,母亲给我留下的遗产被无良律师侵占。”
“这样的吗?”女孩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这样戏剧化的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了安渝身上。
那些东西再也不会把她打倒,唯有手腕上几道被遮盖过的伤痕,成了那些困苦岁月的证明。
“我回国,状态很不好,澜照顾我,帮我请律师追回遗产。”安渝说,“我感谢她,我也发现我不能没有她。”
“兜兜转转,你们在一起是天注定的事情。”女孩安慰完安渝,又说起了自己的恋爱故事。
说到一半时,二小姐才姗姗来迟。
二小姐先望见坐在亭子里的老婆,然后才注意到临水而坐的安渝。
二小姐的表情俨然是吃了一惊。
女孩小跑过来,挽住二小姐的手臂。
安渝向二小姐颔首:“好久不见。”
“是好久没见了。”二小姐扬起脑袋算了算,“至少十年了,你还是跟我印象里长的一样。”
“怎么是十年?”女孩疑惑地看向二小姐,“今年中秋,你不是见过了吗?”
“中秋的时候,不是这个。”
二小姐压低了声音跟老婆解释说。
“不是这个?”女孩眨巴着眼睛弄不明白了,“澜小姐还能有几个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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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向来敬业,只不过今天例外。
她接了一个家里打来的电话,脸色大变。
“想办法,一定要拦住她。”
唐娅很少听到衡澜用这样紧急的语气说话。
挂断电话,衡澜告诉唐娅:“你去跟导演沟通,我有事要回沪市一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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