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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渡口,韶光令序,青煙散漫,楊柳細如蛾翠,春風挾著落花悠悠蕩蕩,拂過汴梁城大小街巷,景色明媚無邊。

即便春雨霏霏不絕,也擋不住行人結伴郊遊、辦帷幄宴的熱情。

滿城春色,虞記眾人卻無心也無空欣賞,陀螺似的準備著宴席。

上巳那日,要去那日下了定錢的官眷娘子家做“芳菲宴”。

可氣劉海仍舊沒長好。

不慎側睡一晚的後果便是,虞蘅拿清水撈了一把額前,用土法子勉強將翹起來髮根壓了下去

又嘆氣,前輩千好萬好,怎就沒發明個電吹風再走呢?

腹誹過老鄉,可巧抬頭又見老鄉後人恰從疏疏雨絲中行來,自己寬袍大袖,身後自有小廝舉著把青油紙傘,風采依舊呵。

一見他,先因方才腹誹升起股心虛,再想到對方上回似被下了降頭的行徑。

虞蘅心有戚戚,端出個假笑,主動熱情招呼道:“真巧啊謝郎君。”

對方頷首答道:“不巧。”

虞蘅笑僵在臉上。

“家母聽聞芳菲宴,覺得甚好,特來尋虞娘子,問問可有檔期。”

“……”

虞蘅都有些糊塗了,勞什子“芳菲宴”,糊弄糊弄外行人還成,論實力、論財力、論人力,謝夫人何至於啊?

還是說,鴻門宴?

莫非這位謝夫人是個見不得旁人分羹的性子?

虞蘅還在思索,謝詔已經道:“虞娘子不必憂慮,家母設宴,款待的是自家人。”

虞蘅“哦”了聲,看來是自家東西吃膩了,要拿出些新鮮的誠意來款待客人。也看來,“芳菲宴”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她再度露出微笑:“當然可以,夫人設宴在幾時?”

再怎麼說,人家還來照顧你生意,虞蘅便也寬宏大量地不再計較前事,將謝詔與元六引至位置上坐下,拿來登記的簿子,無巨細地詢問了參宴的人數、忌口、偏好等事項。

末了,看著紙上日期,頓了頓道:“那日蘭娘不得空……”

元六從免費飲子中抬起來頭,嘿嘿一笑:“這不是還有虞娘子你麼!”

虞蘅汗顏:“確也是,只是……”她敢定價六貫錢,是因為蘭娘這塊活招牌好麼!

不然,還真當那些個官眷是吃花飲露飽的?

面前的冤大頭卻無所謂:“家母很歡喜虞娘子做的吃食。”

那……那便應著吧。虞蘅笑道:“好嘞,給郎君記下了,後日便是上巳,若臨時改了宴期,千萬莫不好意思,及時使人來與我們說一聲,也好安排改期。”

她嘴角掛著溫婉笑意,福了一禮,隨即撩下額前碎發,便輕快地走去櫃檯取號牌。

那樣活潑的生命力,跟外頭明媚肆意的春光似的晃眼,叫人瞧了真高興。

然而接下來的話就不那麼溫婉了。

虞蘅回來,晃晃手裡的五色流蘇絡子,偏頭笑問:“給郎君系上吧?”

真不怪她促狹,那些官眷娘子們多喜歡這流蘇絡子啊,兌了日期後,還將號牌取下來,單單佩這絡子。竇通判的夫人,便是這間店舍的主人,甚至還與她多要了兩條去。

其實便是本朝男子,也多的是戴花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可惜,這精緻彩縷打成的花繩絡子,謝詔只看了一眼,便道:“元六拿著吧。”

“真漂亮!”

元六笑呵呵地接了過來,系在自個腰間的錢袋上,墜兩個小鐵鈴鐺,行走間丁零噹啷,清脆得很。

謝詔聽見這聲響,覺得怎麼那麼耳熟,一低眼,果然瞧見她腰間赫然也繫著這樣一根絡子,還不是獨獨只系這一根,有墜了珍珠流蘇的,飾樣更華麗得多,打絡的手法卻如出一轍。

虞蘅送二人出店門,站在門口提醒:“二位別忘了傘。”再福一福,算是道別。

不知道是否她上回惹惱了對方,總覺得對方今日格外淡淡。

待走出一段,元六身上還丁零噹啷響個不停,路過的行人都引首好奇,還有穿著鮮亮春衫的小娘子,上前來問他“從哪買的這樣好看絡子”,謝夫人院裡的小婢也都圍上來,喜得不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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