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星覺得莫名其妙,「你畫的好不好需要我來夸嗎?這不是大眾普遍公認的嗎?」
「那不一樣嘛。」木恆忸怩起來,看得顧南星一陣惡寒,「師兄還是想聽你的親口誇讚。」
顧南星:……
有點噁心了木恆。
顧南星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木恆想裝作視而不見都不行,只能悻悻道,「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還不行嗎。」
顧南星將畫紙放到旁邊桌子上,那一疊畫紙又增加了一張紙的重量,木恆看著顧南星滿不在乎的動作有些心疼地咧了咧嘴,「我說,你動作稍微輕一點不行嗎,這畫的多好啊,你就這麼輕飄飄地放到那了?」
「有什麼問題嗎?」顧南星疑惑,「難道畫畫最珍貴的不是過程,而是成品嗎?你難道每畫完一幅畫都要卑躬屈膝地將它裱起來?」
木恆:……
「這倒不是。」他抽了抽嘴角,這丫頭還真是牙尖嘴利。
顧南星收拾好畫具,又將自己的東
西整理了一下,走到門口,「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比賽的時間是兩天後吧?我今晚會整理好行李,你到時候通知我就可以了。」
木恆點了點頭,比賽在兩天後,他們準備做凌晨的飛機飛向法國。吳映光因為年齡比較大了,經不起折騰,擺著手跟他們說讓他們兩個自己安排,他就不去了。
顧南星走之前不忘回頭看一眼木恆,跟他說,「你要是實在喜歡那幅畫的話,就拿走吧。」
「我送給你了。」
說完也懶得去看木恆是什麼表情,直接走出了門。
她自那天后,就再也沒有和沈月見一起回過公寓,當然,也沒說比賽的事。
而今晚就要出發,無論如何,回去後見到他還是告知一下吧。
今天天氣不太好,天空陰沉沉的,看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顧南星抬了抬頭,那天的親密沒有在她的唇上留下任何痕跡,可她卻總時不時覺得唇上仍殘留著沈月見的溫度。
不自覺抿了抿唇,她垂下眼,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一路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她回到公寓,拉開門,才發現公寓的燈是亮著的,鞋柜上已經放上了鞋,廚房那裡傳來切菜的動靜,沈月見已經回來了。
顧南星慢吞吞地在玄關處換上了拖鞋,又慢吞吞地脫下外套,最後又慢吞吞地回到客廳。
那天之後,兩個人的相處就變得疏離起來,沈月見還是以前那幅溫溫柔柔的樣子,還是會照樣為她做飯,但顧南星心裡覺得彆扭,一想到那晚的意亂情迷亂得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她就再也做不到對沈月見保持平常心。
幸好她忙著比賽,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與沈月見相處,沈月見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從來沒問過她這些事。
如果換做之前,他應該就會眼巴巴地追著問了吧。
顧南星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
但是一想到今晚就要走,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不說的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她來到客廳,正好與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的沈月見四目相對,沉默了一會,沈月見先對她露出了個笑來,「今天回來的也很晚呢。」
「嗯,最近挺忙的。」
「在忙什麼呢?」他將菜放到桌子上,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顧南星頓了頓,有些不確定要不要趁現在直接跟他說自己比賽的事,如果現在不說的話,晚上也是要說的。
沈月見像是看出了她的為難,沒有勉強她,很善解人意地換了個話題,「先趁熱吃飯吧。」
顧南星抿了抿唇,見停在舌尖的話語咽了回去,「好。」
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飯。
「我吃好了。」顧南星其實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吧啦了兩下然後說。
沈月見眉間划過鬱郁,卻又被很快掩藏,彎了彎眼睛道,「你今天吃的不多,是沒什麼胃口嗎。」
「嗯……」顧南星垂下眼,「其實……我今晚就要走了。」
沈月見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面露不解地看著她。
「我前段時間報名參加了一個比賽,在國外舉行,大概要在國外待上個半年的時間。」
顧南星小心翼翼地覷著沈月見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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