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格外冷靜,他說:「我不是何耀方。我只需要時間。」
其實那個時候,陳必忠根本不清楚陳豫景到底要做什麼。
他只覺得陳豫景和何耀方之間有筆帳要算,而這筆帳,是何耀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可等事發,自己也跟著進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筆帳,大概從這小子出生就開始算了。
梁以曦打來電話的時候,陳必忠那邊的車門剛關上。
「嘭」的一聲,梁以曦的聲音跟著傳出來:「到家了嗎?」
陳豫景站在車旁笑,嗓音溫和:「剛到。」
他似乎從接到手機那刻起就不會動了,這會站著,仿佛可以站到天亮。
陳必忠對他
CR
在梁瀚楨女兒面前扮溫馴的樣子見怪不怪,略瞧了眼,自己先上了樓。
路燈的影子落在他肩側,映出清晰又利落的下頜線條,眉眼倒有些模糊,唯獨一雙漆黑眼瞳格外專注。視頻里,梁以曦歪在她臥房的小沙發里,剛洗完澡,頭髮披著,臉頰白裡透紅。
「越來越熱了......又悶又熱,書都看不進去......」
她對著陳豫景嘀嘀咕咕,抱怨天氣和學業,瞧著有點懶洋洋,又有點沒精打采。
陳豫景笑,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唇瓣,不知道是不是臥室的光線格外亮,還是塗了什麼,她的嘴唇亮晶晶的。
分開的這段時間,兩人的聯繫不算多。主要陳豫景比較忙。白天裡的消息和電話說不了幾句,晚上視頻時間又不夠,這會瞧著她,陳豫景腦子裡居然冒出這個時候趕過去的荒唐想法。
「對了」,她想起一件事,對陳豫景說:「我打算中秋前回學校一趟。」
畢業論文需要在今年聖誕之前定稿並提交系統。她想同秦歸如商量,准許回去待到聖誕節。
「你說我發誓一直待在學校、努力趕論文、天天趕論文、堅決不亂跑,每天都會和舅媽聯繫——舅舅會同意嗎?」梁以曦態度認真地望著陳豫景。
陳豫景忍不住笑,然後道:「不會。」
換做任何一個家長,家裡孩子出了那樣的遭遇,無論何種情況都不可能放心。
梁以曦:「......」
「但是你可以說,文森會跟著你。」
陳豫景注視她倏然沮喪的表情,那個荒唐的念頭再次冒出。
梁以曦眼睛一亮。
就是解釋起來頗費功夫——故事還得從去年十月講起。所幸這裡面一番前因後果,秦歸如前前後後知道得也差不多,所以當他聽說梁以曦身邊有這麼一號人物,他是驚奇多於反對的。
他對梁以曦說:「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吧。真是多謝了。」
梁以曦:「......」
這件事被陳豫景知道後,陳豫景肉眼可見得陰沉起來,他冷聲:「想都不要想。」
梁以曦笑:「別那么小氣嘛。」
陳豫景真是氣到頭昏:「這是小氣?」
沒天理了。
文森還是很上道的,飯桌上秦歸如問一句,文森開口必是「陳先生」如何安排、「陳先生」如何周到。一頓飯下來,梁以曦憋笑憋得臉頰都酸了。章敘清和文小姐倒是全程都在笑。秦歸如臉色說不上好,但也有點發青。
事情就這麼定下。
九月初的時候,梁以曦趕回英國處理學業。陳豫景接的機。那會,兩人又是差不多一個多月沒見面。
機場送到人,文森就溜得沒影了。
梁以曦衝上來抱住他,陳豫景摟住人就去親她的嘴唇。
梁以曦不好意思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只讓他親了幾下,她掙脫開,邊笑邊說:「我還和舅舅發誓,你可沒時間來找我,我說這次肯定住學生公寓,還讓小年幫我打掩護......」
周遭實在嘈雜,她愉悅的聲音響在耳邊,陳豫景感覺自己腦子就是空的。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好像突然之間,那些東西全都消失了。他根本思考不了任何。
坐進車裡她還在嘰里咕嚕,說在湖州的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明明之前每天的電話和視頻里都提到過,可這個時候,人在眼前,竟然有種從未聽過的新鮮感。陳豫景再次覺得自己應該是想人想瘋了。
她又說起那顆粉鑽,一張臉生動又明媚,語氣也輕快:「舅媽說太貴重了,讓我下次過去回禮......要不這樣,等你下次去,你帶我......但是你說送什麼好啊,你知道那顆粉鑽多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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