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換出乎意料,陳豫景想了想,道:「我只是在想,如果風一直這麼大,我們可以去對面坐一坐。」
傍晚的風聲並沒有持續太久。
等傳來淅淅瀝瀝的清晰雨聲,兩人起身離開餐廳。
回去路上,梁以曦像是琢磨出了一點名堂,額外解釋道:「兩個人的意思是,你戀愛時和不戀愛時差別比較大。」
陳豫景樂了:「請問梁小姐,我在你面前還有不戀愛的時候嗎?」
梁以曦:「......」
頭頂的雨聲忽然變得嘈雜,像是在附和陳豫景,嘲笑她的腦迴路。
梁以曦據理力爭:「誰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這個就有點胡攪蠻纏了。
陳豫景聞言只是笑,沒再說什麼。
大概是最近白天的氣溫普遍比較高,拐過街角的時候,梁以曦聞到一點紫藤的香氣。
十分溫柔的氣息,經過雨水的浸潤,變得有些分量,好像蝴蝶沾濕的翅膀。
香氣斷斷續續,持續了一路。傘下昏暗,餘光里是陳豫景挺括的肩膀。
一直回到家,香氣還在鼻端縈繞。
陳豫景放下傘就來親她,他抱著她,梁以曦嗅到他身上更加潮濕馥郁的紫藤香氣,便問他是不是也聞到了。陳豫景低頭吻她甜潤的嘴唇,嘗到了正宗的「雨後日落」的滋味,只是好半晌,他都沒說話,梁以曦也說不出話。
當他鬆開她的嘴唇,梁以曦被親得發暈,一腦袋埋進他頸窩的時候,無法忽視的香氣再次牽走了她的神志。
「你聞到了嗎?」梁以曦微微喘氣,「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開了紫藤?這個時間有點早......」她似乎很不理解,一邊走神,一邊思考。
陳豫景真是好氣又好笑,他停下來,注視梁以曦濕潤的眸子,笑著說:「是開了好大一片。」
「就在我這邊。本來想叫你看的。」說著,他又去吻她微張的、濕紅的嘴唇。
梁以曦愣住,懊惱:「為什麼不叫我看啊......」
陳豫景把人抱起來,往房間走,語氣倒是如常:「你說呢。」
梁以曦回神,被他看得心口發燙。
一直到後半夜,陳豫景身上被雨水打濕的紫藤香氣還停留在梁以曦鼻端。後來漸漸被彼此身上的熱意薰染,梁以曦摟著他的肩膀,想起來就去嗅一嗅他肩頭頸窩氣息,陳豫景被她弄得整個人都有點緊繃。
這大概是他們之間時間最長的一次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斷斷續續到雨聲間歇,只剩零星的滴答。床單都變得潮濕,最後只能去客房。
穿過幽暗的客廳,梁以曦蜷縮在毯子裡,要睡不睡,借著朦朧的光線,她伸手摸了摸陳豫景汗涔涔的鬢角,因為短暫克制的情.欲,眉骨愈顯冷厲,那張原本就英俊的面龐頓時性感得無以復加。
梁以曦湊近去啄吻他的下頜,低聲:「你下個周末來嗎?」
這樣明顯的眷戀,陳豫景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他低頭用力親她,「來」,嗓子極啞,抬眼望進她霧蒙蒙的眼底,身體都要陷進去。
最後兩個人交纏在沙發里。光線比房間裡要亮些,能看到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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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膩的肌膚上淌下的水珠,還有她面頰上的紅暈和胸口起伏的形狀。陳豫景親了親她的發頂,準備起身抱她去浴室。梁以曦摟住他的腰,想起什麼,仰面道:「要是下回再見我舅舅,你別那麼說了。」
「他會覺得你膽大包天。」梁以曦嘟囔。
陳豫景好笑:「這就膽子大了?你舅舅是什麼老古董?」
梁以曦不說話了,看著他有點不大高興的意思。陳豫景抱她坐到懷裡,埋頭去吻她鎖骨,半晌低低道:「以後等你再長大些,給我一個孩子吧,曦曦。」
梁以曦頓時紅了臉,伸手就去挪他的腦袋,半晌挪不動,手上使了勁,嘴硬道:「聽不見。」
陳豫景笑得肩顫。原本還打算就此停歇,忍不住伸手去弄她,很快,梁以曦就說了十幾遍「聽見了」。
「剛才為什麼聽不見。」他有點嚴肅地瞧她,儘管眼底有笑意,但面上還是裝出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
「你煩不煩。」梁以曦是一點氣力沒有了,乾脆閉上眼大聲。汗濕的眉眼穠艷又嬌俏,整張臉好像夏天浸在水池子裡的玉瓷,泛著明麗又燦爛的光澤。
陳豫景笑,捏了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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