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法衣這等存在,慣來都是請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定做,掛在商行售賣的不多,要麼是極貴,要麼是屬性特殊。
眼下事急從權,秋宗選了幾件,先送上了山。
「尊者,屬下不知那位姑娘的喜好偏愛,便就隨意擇了幾件先用著。」站在殿外,秋宗俯首稟報。
殿內,伯崇一抬手取走他捧著的戒指,遞給鶯時,道,「看看如何?」
「衣裳?」鶯時有些驚訝新奇,取出一件就試了起來。
法衣要先煉化,而後鶯時自然就知道了這件法衣的種種信息。這是一件粉色的法衣,雖然法衣能幻化顏色,但同等修為下很容易看穿,也只能騙騙修為不足的人,所以一些女修們反倒不太在意這個能力。
長裙墜地,翠色蛇尾自裙間蜿蜒出去,桃紅柳綠,非但不彆扭,反而有種瑰麗的美感。
「好看的。」鶯時說,「但是我還是喜歡綠色,像我尾巴一樣的顏色,肯定更好看,你說是不是?」
「我叫來秋宗,你同他說要什麼樣的。」伯崇正聽外面秋宗說若要定製法衣,還是得問過鶯時的喜好,聽她這樣說,便就順勢道。
「好啊。」鶯時用尾巴尖勾著裙擺,隨口說。
比起膳食,她對這個顯然少了些興致。伯崇有所察覺,只是想起上次鶯時遇見秋宗的樣子,還是覺得,穿上衣服更好。
秋宗人品不錯,可若遇見那心思污糟的,豈不冒犯了鶯時。
外面,秋宗得了吩咐,才垂首進殿,可餘光依舊將那自雲台垂落的裙擺和蛇尾瞧了個分明。
「尊者,姑娘。」他道。
「誒。」鶯時清脆的應了一聲,笑著說,「要勞煩你給我準備衣服啦。」
她很有禮貌的先謝過。
「姑娘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秋宗立即道。
「還是要謝的。」鶯時笑盈盈,道,「我喜歡翠色的裙子,就是我尾巴的顏色,要繡上漂亮的花樣。花花草草的,不要猛獸的。唔,再多的我就想不出來了。」
「屬下記下了。」秋宗應聲,隨後道,「定製法衣,很是複雜,姑娘現在想不出,不知可否留下傳訊玉佩,屆時有事,樹下再問您。」
「好啊。」鶯時答應的痛快,取出自己的傳訊玉佩,和秋宗交換了彼此的訊息,屆時就能傳信了。
將事情說完,秋宗沒多耽擱,便就退下了。
殿內安靜下來,鶯時坐在雲台邊沿,蛇尾在地上划來划去。
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待著倒也無事,這會兒接二連三的見著人,遇到事,她便有些靜極思動了。
「伯崇,我想出去轉轉,轉完了再回來找你好不好?」
伯崇從來沒攔過鶯時離開,但她卻總有些擔心自己若是走了,就不能再回來了。
聞言,伯崇睜眼看向她。
到底待不住了,他想。
不過,能陪著他在這呆了好幾年,已經超出伯崇的預料,想出去,倒也正常。
還年幼呢。
「那便去吧。」伯崇道。
「那我還能回來找你嗎?」鶯時不放心的追問。
「自然。」雖然不解她為何會有此問,伯崇答得直接。
「好誒!」鶯時立即就開心了。
「我吩咐了秋宗,他會照顧你,你有事找他就好。」伯崇雖淡漠,卻也細心,說著話取出一塊上刻太皓二字的玉牌給鶯時。
「這是我的令牌,有此令,天劍宗上下,不論何處你盡可去得。」
鶯時接過,好奇的摸摸,聞言恍然,有些驚訝的說,「這里是天劍宗啊?」
天劍宗作為媧皇界三大宗門之一,她自然是聽說過名聲的,只是之前跟隨那外界之人一路而來,她大多都呆在對方的空間戒指之中,並未注意過外界,來了這里之後,更是連這片宮殿都沒出去過,知道這會兒聽伯崇說起才知道。
她早就想來看看了,得了伯崇的信,原本的七分興致頓時漲到了九分。
伯崇沒說話,看她滿是新奇的接過玉牌,左右看看,然後就興致勃勃的同他告別,往外面走去了,只看背影就歡快無比,一派欣喜期待。
嘴角微的上勾,他閉上眼繼續調息,但直到鶯時見著秋宗,一塊往山下去,才沉下心開始搬運靈氣,但相較從前,卻總留著一分心在鶯時處。
「天劍宗都有那些有意思的地方啊?」鶯時勾著玉牌在手中晃悠,邊興沖沖的問秋宗。
秋宗忍不住再次多看那一眼玉牌,天劍宗弟子,入門後就有專屬於自己的身份牌,每進一大階修為,宗內就會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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