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崇眼中無奈,只是如此?
「再讓人做就是。」他說。
鶯時看他一眼,有些糾結,她自然知道這個理,可離開的話就看不見伯崇了。
她有點捨不得。
伯崇不知她所想,說話間已經通知了山腳下的僕役,讓他們去準備。
「已經吩咐了人,你且等等。」他道。
「啊?」鶯時頓時驚喜的看向他。
伯崇已經閉上了眼,見狀,鶯時忙殷切的問,「伯崇伯崇,你是讓人給我做膳食了嗎?」
「嗯。」
鶯時的眼頓時滿是歡喜,快活極了。
「伯崇你真好。」她說著話,依偎到伯崇的身側,親親熱熱的抱住他的手臂。
「不許胡鬧。」伯崇沒料到她會這樣做,縱使隔著法衣,敏銳的五感依舊讓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片溫軟細膩的肌膚,呼吸微頓,他伸手按住鶯時的額頭,推開了她。
不知是天性還是別的,鶯時自小就是愛纏人的性子,不過往常纏的都是小狐狸她們幾個,異性伯崇還是第一個。
他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好,忍不住的就想親昵靠近。
這會兒伯崇推開她,鶯時也不在意,隨之就退開了,只蛇尾還忍不住一下一下的勾著伯崇的衣擺玩耍。
「伯崇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她人是退開了,但手就跟蛇尾一樣不老實,揪住了伯崇的衣袖一角,甜甜蜜蜜的說。
她的語氣天真爛漫,不含絲毫雜質,讓人生不出一絲亂想的念頭,伯崇嘴角微的上揚的幾分,道,「莫要做此小兒姿態,穩重些。」
只是,說著話,他卻連衣袖都沒有扯回,由她牽著。
「我只管高高興興,才不要穩重。」鶯時哼了一聲。
到底年少,不穩重,便不穩重罷,伯崇心說。
「用膳吧。」
鶯時立即想起了她的飯,隨之鬆開他的衣袖,又高高興興的用膳去了。
衣袖落下,伯崇莫名睜眼,垂眸看去。
那一閃而過的心緒太過複雜,他沒有抓住,更辨不分明。疑惑一閃而逝,不過他素來是寡淡冷漠的性子,也沒有深想,直接便就忽視了。
用過膳,鶯時惦記著伯崇允諾的膳食,根本不能沉下心修煉,就滑下雲台,在殿內轉悠起來。
相處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在殿裡轉悠,很是熟悉,這般轉了幾圈,膳食還沒到,她忍不住看向門口。
說來,這段時間她還沒有出去過呢。
「伯崇,我出去走走,等膳食來~」心念一動,鶯時立即歡快的說。
「去吧。」伯崇應允。
鶯時便就高高興興打開門出去,開始在外面轉悠。
這座宮殿好大,比她見過的大多屋子都氣派,明明算不上富麗堂皇,可瞧著就是好看。這般轉了一圈又一圈,忽的,她聽到外面有動靜,眼睛一亮,忙朝著那邊走來。
殿內,伯崇早收到了山腳傳來的消息才讓人上山,這會兒察覺到鶯時興沖沖的動靜,嘴角微揚。
不就是些膳食,也值得這樣高興。
只是,伯崇微的睜開眼,莫名覺得自己似乎疏漏了什麼?
外面,鶯時已經見到了來人。
是一個身穿灰藍衣裳的年輕人類,正微微低著頭,往內走去。對方察覺到她,抬起了頭。
看到眼前半人半蛇,明顯非人類的美貌蛇女,秋宗滿目愕然。
太皓山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存在?
不過這倒是也解釋了劍尊為何會要煉虛期能用的上好膳食了。
仔細一看,這蛇女不就是煉虛期。
目光一掃而過,眼見著這蛇女上身只胸口裹著一塊布,此外只松松編成,自胸前垂落的辮子遮擋些許,再無其他,秋宗不敢多看,立即垂眸。
「姑娘好,我是劍尊座下僕從,奉命前來送膳食。」
跟隨伯崇前來天劍宗的都是好手,只護道人就有一渡劫兩大乘,往下使喚的人最低也是煉虛。
渡劫大乘不理雜事,他這個合體巔峰平日裡就負責伯崇身邊的瑣碎事務,便如這次的送膳食一事。
秋宗也算看著殿裡那位長大的,一慣知曉那位冷漠寡淡的性子,這個蛇女不管是怎麼回事,能被對方留下,想必也不是尋常人,他自不會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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