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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顧霜昶自知自己勸不動朱辭秋,便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將西琳與白蘭揚安頓好後,隊伍便一路直行到皇宮。

朱辭秋心中想著今夜或許可以吃一頓鱸魚燴,在宣德門眾目睽睽下,搭上顧霜昶遞給她的手,緩緩走下鸞轎。

宣德門聳立在艷陽下,金釘朱漆、磚石間甃、鐫鏤龍鳳飛雲之狀,就連峻桷層榱上的琉璃瓦一如從前,連地磚的位置都未曾變過。

只是站在她對面的百官們,個個面露不怠,更有慍色。

好像從前很少見過這些大人們,就算見著,也是在普天同慶的席面上,只得見他們慈眉善目,歡聲笑語。

如今這些大人們吹鬍子瞪眼的神態她第一次見,倒也不失為一樁新鮮事。

她笑了笑,故意道:「怎敢勞煩諸位大人親自到宣德門來接懷寧。」

「懷寧公主,你可知罪?!」

站在最前沿的長鬍子紫衣大人面露慍怒,口出呵斥之言。

與此同時,另一旁的緋衣大人驟然出聲,卻不是對朱辭秋言,而是瞪大了雙眼看向顧霜昶:「常微!你這是做甚!快過來!」

朱辭秋掃了一眼顧霜昶,後者微微頷首,不敢看他的叔父:「叔父,近來可安好?」

叔父氣得一甩袖子,閉眼不願再看自家親侄兒。

朱辭秋往前走了一步,仍然笑著,看向方才問她知不知罪的老大人,「王大相公,不知懷寧犯了何罪?」

王瑞栩,大雍如今的同平章事。

素來是個迂腐又剛正的老實人,聽說每次上朝都被張崇勛懟得橫眉倒豎,喘不過氣,每每生氣,只能豎著手指瞪著張崇勛,然後拂袖作罷。

王瑞栩冷言道:「你私自回京,欺君罔上,盜取兵符,與遼東妄圖謀反。此為一罪!」

「你假死回到大雍,若南夏得知,只怕又要開戰,到那時,邊關橫生事端,禍亂不斷。此為二罪!誘拐遼東世子與顧家家主,讓其為你所用,此為三罪!」

「本宮若是要謀反,便不會只帶這些人馬入城。」朱辭秋平聲說著,「看來你們是久居燕京,不知外頭早已亂成一鍋,南夏尚且自顧不暇,何來再犯一說?」

「本宮誘拐世子和顧大人?」

她又笑著看向顧霜昶,問道:「是與不是?」

顧霜昶拱手恭敬道:「臣,自願為之。」

朱辭秋還沒問朱嘉修,此人便自顧自開口道:「本世子從未來過燕京,怎麼,來長長見識都不行嗎?」

宣德門前寂靜須臾,王瑞栩氣得連拂鬍鬚十幾下,一抖袖子指向朱辭秋。

他上能指天子,下能斥百官,一個不尊和親擅自歸京的公主難道還不能教訓了嗎?!

「公主一意孤行在山門關霍亂整個邊塞也就罷了,為國和親本是你贖罪的大好機會,為何還要擅自撕毀盟約,將大雍又再次陷入戰亂之中!」

這些話,是自王瑞栩身後末尾處的一名年輕官員口中而出。

又是這些翻來覆去重複了一句又一句的一模一樣的話。

他們沒說膩,朱辭秋都聽膩了。

分明只是為綠衣七品官兒,卻能在此對當朝公主口出狂言,還無人敢責他以下犯上,越俎代庖。

想來是王瑞栩的學生吧。

朱辭秋連目光都不願施捨給他,也不在乎這人脫口而出的指責,她靜靜聽著這些話,走到朱嘉修身旁,抬手將他腰間佩著的劍噌然拔出,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著。

眾人見她忽然拔出利劍,忙後退一步。

「大內重地,禁止攜帶任何武器!你又怎敢,怎敢亮出利刃!」

有人在提醒她。

朱辭秋反手挽了個劍花,這已經是她能學會的最厲害的最唬人的一個招式了。

她抬眼,輕柔一笑:「太子呢?」

眾人一愣。

她又問:「本宮問你們,太子呢?」

手中的劍第一次指向大雍,指向面前攔在宣德門前不許她入宮的百官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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