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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淡然一笑,並不接他的話,只略帶著些真切的求知,問老者:「你們二人,一人在深山老林,一人在外界難入的谷中,是如何

通信的?」

老者一怔,隨即笑道:「杜世安說過一句話,叫做山人自有妙計。」

不等她回話,便朝訶仁開口:「你確定你不出去?」

訶仁搖頭,又坐回原位。

「杜世安還讓我告訴你,」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穆家女在天神山腳下的——」

話未說完,訶仁便蹭地站起來,奪走老者手中的鑰匙,怒吼一句:「鐵木修!你這死老頭兒!說什麼呢!」

鐵木修不管他,只又拿出一把鑰匙。

訶仁又再次被搶走,還將鐵木修往一旁扒拉,「你治病就治病,扯這些做什麼!杜世安叫你說你還真說啊,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

鐵木修雖然老了,但力氣並未全然消失,他用手肘擊了下訶仁的腹部,跳到一旁,將懷中同樣的一把鑰匙扔給朱辭秋。

她穩穩接過後,西琳剛巧從一旁的傷室出來。

鐵木修拽住朱辭秋的胳膊就往下跑,一面往下跑一面喊道:「西琳,攔住他!」

朱辭秋被鐵木修拽到木屋外,晨間的鳥鳴聲不絕於耳。

「穆家女在天神山腳下的木牢中,你若有疑可去找她。」鐵木修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木質令牌,遞給她。

她低頭看了一眼,接過後又仔細看了看。

這令牌,與早前烏納蘭將她帶離王帳時掏出的東西一模一樣,便不由得抬起頭看向鐵木修,正欲開口時,鐵木修趕忙擺手,道:「你別問我,我只是欠杜世安一個人情,如今已算了了,你若有什麼疑惑可親自去問她。」

他指了指遠處的天神山,又指了指木牌,「此物能讓你暢通無阻,自去便是。當然,回來時此物也要還給我。」他頓了頓,「若不還,迴轉丹毒我也不會給你解的。」

朱辭秋握緊木牌,垂眸一瞬。

杜世安,杜大夫。穆家女,應當是穆老將軍早年失蹤的女兒,也應當是烏玉勝的母親。

他為何要她去見穆家女,是與烏玉勝有關,還是與大雍有關?杜世安又與他們是何關係?二十四年前,穆老將軍與烏圖勒在寒城的關係,是否並非如朝中所說的那般水火不容?

至於為何這般猜測,也只是因為南夏與大雍的交戰,是在近十年才頻繁起來,也就是她父皇即位後。也是因當時在龍虎關,在山門關時,她曾問過那些老將,都說十幾年前,南夏一年也進犯不了幾次,細問緣由,都只說可能是當時南夏所有部落,並不全聽烏圖勒的。但根本原因,誰也不知。

而且十一年前,烏玉勝不可能無緣無故逃往大雍投奔穆家。

十一年。

她父皇即位是在十一年前,南夏大雍頻繁交戰是在十一年前,她第一次遇見烏玉勝,也是在十一年前。

「此木牌也能讓大雍人通行?」朱辭秋斂住思緒,問鐵木修。

鐵木修頓了下,似乎在想如何解釋,「這……此物在南夏僅幾人有之,此事外界人也知之甚少。不論是誰來了,那些守衛只認此物,只要有此物就可通行。」

忽然「咚」的一聲,似乎有人從醫室的樓梯上滾了下來。:

朱辭秋看向醫室,又看向來時之路,停頓幾瞬後,將木牌收入窄袖之中,確認不會掉出後,才看向鐵木修,輕聲開口:「我現下不去。」

鐵木修愣怔地看向她,有些疑惑:「西琳替你擋住訶仁那小子,她至少能拖一個時辰。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

她搖搖頭,「一個時辰而已,攔不住他。」

遠處似有馬蹄聲傳來,聞聲望去,便看見一隊人馬馱著身受重傷的烏玉勝走近醫室。

鐵木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了一會後便叉著腰往回走,「反正我將話是帶到了,物件也給了,之後的事便由你自己決定。」

她低下頭,跟在鐵木修身後走著。她並不打算自己去找穆家女,也想要看烏玉勝將傷藥上好。

入門後,西琳正拎著訶仁的衣領將他按在地上,訶仁分明是個健碩高大的男人,卻被她壓製得動彈不了一點。

聽見她與鐵木修踏入門的聲音後,在地上扭打的兩人齊齊轉頭。

訶仁眼睛似乎腫了,臉也腫了。

「沒想到你還是打不過西琳。」鐵木修笑道,比了個停的手勢,「切磋到此為止,傷患已經到了。」

西琳這才站起身,拍拍衣裳上的塵土,將醫室的兩側大門完全打開,方便他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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