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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皇后考慮這一點,試著蓋上了自己的鳳璽,送給兵部。兵部卻打了回來,直言皇后僭越行事,拒不受命。

竇皇后還沒來得發作,薛正源那隻老狐狸,不知怎麼嗅到了不對勁,突然上書言事。

他聽說慶帝有廢黜太子之意,此等動搖國本的大事,豈可草率行事?薛宰相唯恐朝廷震盪,民心不安,當即與諸多大臣和世家一同聯名上奏,太子並無大過,孝心可嘉,懇請聖上收回成命!

名聲最能殺人,聖旨代表慶帝的意思,意味著父親對兒子的點評。這一奏摺,是領著朝堂臣子,駁回了太子不忠不孝的罪名,他們要穩住大晉儲君的地位,要保護太子的清名。二則他們要求,面見聖上。

竇皇后獨自坐在鳳儀殿,手中拿著一張信紙。

竇宛陽跪在一旁,默不作聲,從頭到尾他配合著竇皇后的做法,但他只是太醫,不懂朝政。

竇永望比起竇嵐,差得太遠,得知近日興慶殿發生的事,竇永望直接稱病不起,對竇皇后避之不及。

思來想去,竇皇后想起了竇知微。

柴高玄親自去了,卻在竇知微的桌案上,找到竇知微留下的信封。

竇知微從沙漠送完聖旨回來,便告了一段假,去江南遊玩一番。臨走前,他在自己的桌案上,留了封信,如果皇后實在沒辦法,可以參考一二。

竇皇后取了信,拆開一看,匆匆數語描述的,就是她如今面臨最棘手的困難。竇知微在信的末尾,給了他的建議。

「未卜先知麼。」竇皇后氣笑了,兩指一松,信紙飄飄蕩蕩落在地上,「小子可恨,到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賣弄自己的聰明!」

「他還是年輕人,喜歡裝腔作勢,也不足為奇。」竇宛陽倒是平靜,「他說的什麼?」

竇皇后蜷緊冰涼的手指:「他說,改朝換代的代價太大了,驟然發難,便是與滿朝文武為敵。可是,他說得對,如果竇氏再出家公這樣的能人,本宮也不至於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竇皇后抬起眼,向來美艷的面龐,露出深深倦容:「所以,竇知微建議,拿劉弘煦做擋箭牌,換一局穩棋。由我們竇氏全力扶持,讓劉弘煦為下一任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爭取一段時間。等以後,我們再伺機而動。」

竇皇后解釋完了,又問:「你怎麼看?」

竇宛陽靜靜思索:「皇后,我覺得不對勁,這小子為什麼在這種關鍵時刻,跑了呢?」

竇皇后心煩意亂:「他跑出玩了!你不是說他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沒有一個能擔住事兒的!宰相逼宮面聖,本宮再不快點想出辦法,皇帝的事就瞞不住了!」

竇宛陽想起一件事:「太子找到了嗎?」

正在這時,柴高玄打開宮門,走了進來,三兩步跪在皇后面前,伏在地上請罪:「娘娘,還是沒找到太子,請娘娘責罰奴婢。」

「不用找了,」竇皇后冷笑,「薛宰相為什麼上趕著保舉太子?一定是劉之衍搞的鬼,他必定在長安哪個角落!」

「禁衛軍使喚不動,就讓御前侍衛去!」竇皇后倏然起身,狠狠拍桌,「搜,給本宮挨家挨戶地搜!一旦發現形跡可疑的人,都給本宮殺了!」

「等不下去了!」竇皇后猝然睜眼,幾乎是咬著牙道,「按竇知微說的做,下一道遺詔,立劉弘煦為太子,再公布慶帝駕崩的消息。大局已定,他劉之衍鑽出來露面,也是自投羅網!」

燈火惶惶,一干人等,跪下領旨。

當夜,御前侍衛全副盔甲,舉兵戈搜羅全長安城。

靜謐的夜空,洋洋灑灑飄著薄雪,大街上,踩了一地凌亂骯髒的腳印。

徐常明帶兵迎上。

御前侍衛統領司徒捷,越眾而出:「徐將軍,這是何意?」

徐常明踱步上前,悍然一立:「你們想查訪,可以!殺人,不行!我乃朝廷命官,肩負長安城守衛之責,豈容你等濫殺無辜!」

司徒捷沉著臉,舉起敕令:「我等奉命行事,請徐將軍讓開!」

徐常明見令,卻沒跪,他往前逼近一步:「可是聖上親令?」

司徒捷又把敕令,往他眼睛遞過去,不耐煩:「廢話,你自己來看!我找死?天子敕令,誰敢作假!」

徐常明看也不看,用不輕不重的語氣,壓低聲音問:「司徒將軍,那……你見過聖上嗎?」

司徒捷皺了下眉:「聖人久不露面,外面議論紛紛,甚囂直上。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也無意參與。徐將軍,我們做事與你們兵部不同,敕令一到,我們就得幹活。耽誤一刻,就是死罪!還請讓開!」

「那就是沒見著聖上!」徐常明逼問。

「是!」司徒捷冷然。

徐常明和隊裡的程飛對視一眼,他慢慢笑了:「司徒將軍,我們做事與你們御前侍衛不同,我們認令,更要認人!光有一張令牌,使喚不動我們!」

徐常明後退一步,命令:「把這群御前侍衛,給我拿下!」

冬夜下雪夜,長安城的大街上,御前侍衛與禁軍,刀兵相接。

百姓們早聞得此處有官兵爭吵,無一人敢出來湊熱鬧,全躲在街坊里,一絲聲音也不敢出。

兵器擊砍的聲音,像裂開的寒冰,聽進耳朵里,讓人情不自禁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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