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清只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連連點頭:「好!」
劉之衍沒有放開,他想了想,神情也有些異樣:「這個翟容古怪,他自請來東宮送禮,至今不見人影。倘若你這封信沒了後文,我再主動邀約。」
好似一種預兆,這句話說得應子清眼皮一跳,惶惶不安。因而也就沒注意,某人趁著她犯愣的空檔,多抱了一刻鐘。
第二天一早,送信的人回稟,翟容收了信,但沒給回音。
他們坐在廳中喝粥,還在思索對策,緊接著,外面送來新消息:「不好了,翟大商人與安景王的一個謀士扯上官司,兩方人馬在大街上撕扯,被大理寺雙雙押進牢獄!」
劉之衍道:「細細說來。」
姜澤語看上一小戶人家的女兒,收來做妾。
那戶人家姓丁,丁某是老實本分的人,老來得女,取名丁香。丁香在疼愛中養大,丁某早早準備給女兒好嫁妝,打算給她的竹馬作妻子。
丁香人如其名,婀娜聘婷,長得一如嬌媚婉約的丁香花,她的竹馬亦是生得溫潤如玉,言
行知禮。兩人自幼相伴,丁香脾性嬌蠻,她的竹馬脾性溫吞,什麼都依她隨她。兩人漸漸情愫暗生,情投意合。只盼著早日得到家長的應允,共結姻緣。
本是一樁順順噹噹的好姻緣,驟然出了變故。
婚期在即,丁香滿心歡喜繡著自己的嫁衣,但丁香尤嫌不夠,希望親自去廟宇祈盼婚事順遂。丁香與母親去廟裡祈福,茫茫人群中,被姜澤語一眼看見。
恰逢下了雨,姜澤語找了個藉口,把丁香母女送回家。
第二日,姜澤語帶著王爺的令牌,與一堆嫁衣禮物上門,強行把人帶走。姜澤語說某日某月,兩人已經在馬車定下今生姻緣,誰敢來拆散,便是棒打鴛鴦,其心可誅。
那日馬車上,丁母亦在,她哭著解釋,沒有這回事。
姜澤語與他兄弟姜澤峰一般,做慣這等欺男霸女之事,根本不給丁母辯解的機會。他帶著人手,把禮物扔進丁某家中,拖著丁香上花轎。
丁香的竹馬聽聞消息,急著來攔,當場被打斷手腳。
混亂中,安景王王府侍衛,將雪亮刀劍一拔,在場不論是丁家還是旁人,無人再敢造次。
紅艷艷蓋頭一遮,丁香被推進花轎,在場的人只敢抹淚哭個不停。
正是這個時候,翟容帶著家丁,與姜澤語撕纏,說他們也相中丁香姑娘,若要談婚論嫁,該分個先來後到。
姜澤語與翟容,同是王爺的手下,侍衛一時左右為難。
翟容帶來的家丁機靈,趁著撕扯的空隙,悄默聲息,將丁香拽回翟府藏起。
姜澤語丟了人,公然在大街上,與翟容一行人混戰。
大理寺巡邏的吏卒,見一群人在大街上鬧得不像樣,把姜澤語與翟容兩個起事的,一齊抓進牢獄。
聽完消息,應子清與劉之衍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驚詫。
他們都覺得,爭奪民女這件事,太過離奇,超過他們先前任何一種預料。
應子清心中吐槽,她正等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大刀劈下,誰知睜眼一看,先前的劍拔弩張的緊張感,驀然消失。場中的人突然穿紅戴綠,上演著荒唐滑稽的鬧劇。
希望那位叫丁香的姑娘無事,這麼想著的應子清,收到了第二條爆炸的消息。
這日,劉之衍逗留在宰相府處理公務,他派影梟帶回一個消息:「翟容瘋了。」
應子清好像聽到晴天霹靂,她被震驚到無以復加,疑惑從她喉嚨里溜出來:「什麼?你說誰?」
「翟容,他瘋了。」影梟再度重複,神情亦是嚴肅。
應子清不可置信,影梟只得把他聽來的消息,慢慢道來。
在大理寺的獄中,翟容毫無徵兆,突然口吐白沫,獄卒發現及時,奔走呼號,趕來的大夫搶救及時。
等人轉醒,翟容卻變了個人。他時而驚恐大叫,說他遇到一黑衣人,來戒備森嚴的獄中探望他,黑衣人鬼鬼祟祟,對他口吐詛咒。時而目光渙散,說他看到了父親母親,背對著他,不肯用回應他。
神思恍惚,瘋瘋癲癲,與三歲稚童無異。
哪怕翟容說的是瘋言瘋語,獄卒仍然不敢懈怠,將大理寺上上下下刨個底朝天。一番折騰下來,他們發現,從始至終,根本沒出現過黑衣人。當日的牢獄中,也沒有別的異常。翟容說的黑衣人,仿佛是他發了瘋的幻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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