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清聽得一喜,隨即又覺得不對。
倘若夜鷹與一眾暗衛在此,怎麼可能讓劉之衍以身犯險?
「死對死士而言,豈不簡單?我改了主意。」劉之衍復又冷笑,「我預備將你們通通拿下,留下你們的口供,成為你們主公的罪證!」
黑衣死士頓時眼露絕望,踏上這條不歸路,他們早就接受死亡,但不能接受對主公背叛與倒戈!
再掃一眼劉之衍閃爍寒光的寶劍,與自己血淋淋的心口,受傷的他怕是難有一戰!
他不能被生擒,黑衣死士露出的那雙眼睛,閃過一絲決絕的光澤:「休想!」
竟是自行咬破舌下藏匿的毒丸,毒發身亡。
劉之衍面色仍是冷峻,一絲不苟,將寶劍穩穩收入劍鞘。
應子清三兩步走到他身邊,兩人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往前跑。
「你根本沒帶暗衛,對不對。」應子清非常小聲地問。
劉之衍意外,她竟能聽出來他故弄玄虛:「有一個,常在你身邊跟著的暗衛,我已經叫他去搬救兵。只要我們撐住,等他們來即可。」
來不及問,什麼時候有暗衛跟在她身邊了?應子清忍不住想到另一件事,所以,劉之衍三言兩句用虛假信息,操控死士自陷絕境……
他們沒跑多遠,三個黑衣死士從樹上,縱然躍下,拔刀相迎。
劉之衍拔劍與
之廝殺,應子清也一旁幫忙。她蹲在草叢中使匕首,刺中對方大腿。劉之衍趁勢重傷一人,斬去兩人。
倒在地上假裝重傷不起的死士,從腿部取下十字弓,藉助雜亂草叢的掩埋,緩緩瞄準劉之衍。
應子清只覺得有一道冷厲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她猛地看過去,一見死士手中拿的武器,暗道糟糕!
十字弓射程遠,殺傷力極強,能穿透人體。
應子清與黑衣死士相隔甚遠,來不及打斷他的動作。
不過一秒的功夫,她已經飛身撲向劉之衍。劉之衍眼疾手快,他把應子清攬入懷中的剎那,將兩人身體一挪轉。
十字弓弓箭「嗖」地一下,划過劉之衍的上臂。
長袖破開一道口,劉之衍冷白的手臂,割開一道猙獰的傷口。
血流出來是黑的。
箭矢有毒!
劉之衍忍著劇痛,將手上的寶劍一擲,將假裝重傷的死士一劍斬殺。
應子清望著那黑血,煞白了臉:「走,我們快找水源!」
應子清不忘撿起十字弓弓箭箭矢,找到中毒根源,才知道怎麼治療。
劉之衍對此處有印象,他指了個方向:「往東,那裡有條溪流。」
毒液似是順著傷口的活血,流入劉之衍的身體。
應子清只覺得每走一步,劉之衍的臉色就透明一分。她走上前,把劉之衍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劉之衍沒有拒絕。
這讓她心裡更加惶恐不安,劉之衍沒有逞強,是不是說明他連走路也變得困難了。
聽見溪流嘩嘩流淌的聲音,應子清幾乎是飛一樣,帶著劉之衍往前趕。
撕下緋紅裙裾,一抹柔紅,在清澈的水中飄蕩。
羅紗浸透了足足的水,應子清數次反覆,把劉之衍的手臂上的傷口,清洗得乾乾淨淨。
劉之衍臉色蒼白,他不喊疼,羊脂玉般的眉心微蹙。
應子清給他做著清理,長睫毛顫抖著。她眼底慢慢浮起一絲淚光,遲遲不掉:「你怎麼每次都被毒傷,下次我去普濟寺,給你求一個菩提子手串。」
劉之衍白得透明的嘴唇,忍不住揚起微微弧度,笑了下。
應子清被他氣得,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你怎麼笑得出來。」
劉之衍心情很好,眼中泛起些許溫柔:「我每次受傷,你都為我哭。」
應子清抬起臉,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你沒看見嗎?你手臂上流出的血,是黑的。」
她很想鎮定,可是她冷靜不了。
死士的箭矢上,會塗什麼毒?似乎不言而喻。
第59章 第59章誰都沒解釋那個吻
劉之衍想說點話,安撫一下她,突然毒性發作,他驟然閉目暈厥。
「你怎麼了?」應子清顫抖著指尖,碰碰他的臉。
劉之衍臉上的皮膚冰涼,像結了層薄薄冷霜,她的手握不暖他。
野生的榆木林間,青山綠水。山野的盡頭,清清冷冷的霧氣飄散。溪水流動,叮叮咚咚,白鶴在碧水中,落下隱隱約約的影子。林間吹起陣陣清風,拂過臉頰,絲絲縷縷的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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