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清回過神來,看著她們笑,隨口道:「若是沒有規定,怎麼喜歡就怎麼做。」
她心思不在這上面。
越是遇上節日,越是忙得腳不沾地。
劉之衍要去各宮問安,傅太后那邊必定要留他吃午飯,再陪著說笑一陣,得好晚才能回來。
應子清給劉之衍穿戴好大氅,劉之衍伸手把她的避雪帽理了一理,兩人收拾好,忙忙地出去了。
一路風雪,劉之衍一雙大長腿,偏偏走得極慢,他等著應子清。
應子清不是不想走快,凍硬的雪很滑,她今日穿的烏皮靴,遠不如運動鞋防滑。她怕摔個屁股蹲兒,先膽怯了幾分,走著路畏手畏腳。
劉之衍看著她笑,朝她伸出手:「來,我帶你走。」
「不行。」應子清匆忙掃了一圈周圍,幸好下著雪,侍衛也不在這站崗,「被人看見,像什麼話。」
要是被人看見堂堂太子,牽著一個女官走,後果可想而知。
劉之衍依舊伸著手,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退讓。
他從來不把別人的話當回事。
他盯著應子清,神色堅持,應子清眨了眨眼,拗不過,把手放了上去。
劉之衍穩穩地握著她,他的手掌溫暖結實,讓人安心。
好像被他傳遞了力量,應子清微微低著頭,被他帶著往前走。
再次路過那條佛像畫廊似的走廊,應子清已經平常,倒是看多了,慢慢欣賞起起畫師的畫技,怒目金剛,慈眉善目的菩薩,那線條那色彩,畫得真是絕美,多一筆嫌多,少一筆又覺得空。
進了門,應子清照例是往角落一藏,把劉之衍拱出去,他才是主角。
這日靜宜苑還是那麼熙攘擁擠,趙王妃帶著劉馳騫也來了。
謝家的貴婦拘著謝凝荷,讓她半跪坐在太后的腳踏。
謝凝荷一臉安靜,看著沒什麼生氣,沒了平日裡的活潑勁兒。
劉之衍進門,謝家的貴婦們眼神一亮。
傅太后招招手,叫劉之衍坐近點。
逮著這個機會,謝家的貴婦們妙語連珠,說了不少太子與謝凝荷小時候的事,把兩人形容成,天生緣分。
康公公端茶進來,謝家貴婦推推謝凝荷,讓她去接了送到太子面前,在劉之衍面前多表現表現。
謝凝荷神色懨懨的,不理不睬。
謝家貴婦叫不動,尷尬笑著:「這是姑娘大了,知道禮了。」
傅太后端起瓷白的茶碗,不言不語,冷嬤嬤得了她的示意,笑著叫大家留下來吃飯。
謝家的人見傅太后對婚事的態度,較之前冷淡許多,心裡都打了突。不夠沉穩的女眷,心情發沉,臉色也變難看了。
吃完飯,謝家人自覺留不住,知情識趣紛紛告退。
傅太后沒有挽留,倒是開了金口,讓謝凝荷在她這裡多住幾天。
謝家人口中稱謝不止,知道這是給謝凝荷留顏面,小姑娘還是很招傅太后喜歡的。
謝家利用了太子的名聲,好好地喧鬧一陣,等謝言昭坐穩了位置,謝家很自覺,很快按下謝家女與太子聯姻一事。自此以後,這條傳言,迅速消失在街頭巷尾,從此再無人提及。
謝家人退走,傅太后突然點了應子清的名。
應子清在旁邊走神,一聽傅太后叫她,嚇了一跳,只得走到眾人面前。
「你給哀家說說,如今東宮有哪些宮女女官,分別是什麼模樣性情,有什麼擅長的。」傅太后看了眼劉之衍,就問她。
應子清不明所以,一一答了。
傅太后捻著佛珠,細細聽著,期間一直拿餘光看劉之衍。只見他臉色平平淡淡,喝茶的動作不疾不徐,不見一絲慌亂,像是不以為意。
傅太后聽來聽去,愣是挑不出一個和太子有貓膩的女子,秀氣的眉心微蹙。
趙王妃在旁邊聽了許久,沒鬧明白傅太后這是打的什麼啞謎,不由好奇:「太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問起太子身邊的人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傅太后瞧著劉之衍,冷哼一聲:「你問哀家,哀家還想問別人!」
在場的人,除了冷嬤嬤,皆是滿頭霧水,拿眼睛去看劉之衍,他還是不動聲色。
竟是莫名其妙的一次問話。
又坐了會,劉之衍的嘴比蚌殼還硬,傅太后左右撬不開一絲縫,心生嫌棄,將他揮退,叫他回去休息。
應子清和劉之衍一起出來,她按住還在猛跳的心口:「好像突然被老師點名一樣,嚇我一跳。好端端的,太后為什麼要找我問這些,難道出什麼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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