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選擇安景王,是尋求明主,而非昏君。
黨同伐異,窮奢極欲,都不是明君的標誌。
應子清搖了搖頭,找到那匹緋雲驄,抖開大氅上了馬,趁著雪,轉道回了沐雲居。
劉晉王室的宗廟,建在一座風水極佳的山林之間。
一隊兵馬疾馳,從山道下來。
只聽一聲尖利的鷹嘯。
模樣兇猛的白鷹,在空中盤旋。
尖銳的鷹眼盯著那隊人馬中的領頭人,翅膀一振,在空中掠了半圈,突然向下俯衝,沖勢如風。
劉之衍一抬頭,稍稍放慢駿馬的速度,將手臂一抬。
白鷹尖銳的利爪,穩穩抓住劉之衍的臂膀,抖抖翅膀後收起。
從腳脖子取下通信的紙條。
劉之衍讀了後,撕碎。
「殿下,可是有急事?」旁邊一侍衛詢問。
劉之衍沒回答,眺望天際邊的陰雲。
半個月前,他派影梟與一眾人去安景王的封地玉川郡,打探消息。
期間收穫不少內容。
可就在影梟即將撤退之時,突然出現一批王府衛兵,在玉川郡上大肆巡防,盤查可疑人員。
影梟一行人,扮作遊人腳商過去的,正是盤查的重點。
毫無準備、避之不及的情況下,影梟與王府親兵,仍是起了衝突。
東宮影衛死了幾個,影梟與其他人雖然逃了,也受了重傷。
白鷹送來的紙條上,寥寥數語,說的就是此事。
劉之衍黑幽冰冷的眼眸,猝然閃過幾分兇悍殺意。
他派出這一趟,走的是出其不意的棋路。
不料安景王如此敏銳,起了疑心,派親兵去封地巡查?
若是如此,安景王此人,不可小覷。
敵人強大,不是好事,劉之衍心情沉重,以後與此人對陣,他不得不更加細心謹慎。
回到沐雲居,最後的天光沉入地平線,夜色濃重,殿內漆彩的木格子窗戶,透出輝煌燈火。
劉之衍下了馬,入門前,將大氅上的雪抖落。
晚間吃飯,應子清給劉之衍換了身家常的衣服,兩人從裡間出來。
「我聽馬夫說,你今天牽了緋雲驄出去了?」劉之衍個頭高,走在前面撩起帘子。
「……」應子清不僅出去了,去的還是安景王府,這讓她怎麼說,她含糊其辭,「在屋裡呆膩了,隨便逛了逛。」
「去哪了?」劉之衍隨口問,「可有看到喜歡的東西?」
「就、就隨便逛逛。」應子清一時編不出。
「哦?」劉之衍來了好奇,「去了山上,還是下了山?」
應子清不防他步步緊追,一時牴觸:「問那麼清楚幹什麼。」
劉之衍睨她,平靜道:「難道你藏了秘密,這麼簡單的事,不能說?」
應子清閃爍著眼睛:「去了山上,縱馬跑了一圈,也沒什麼好看的,後來下著雪,就回來了。」
劉之衍明顯不信:「剛才為什麼不說?現在又說了,可見是臨時編的。」
應子清:「……」
「等你們好久了。」香巧和語蘭歡歡喜喜迎了上來,一左一右,抱住應子清的手往廳里走,兩人的話自然斷了。
兩人嘰嘰喳喳,說今天拉了張紅漆桌,太后給東宮賜了炙羊肉和酪漿,晚上廚房新做了蒸餅,她們可以美美地享用。下雪天裡,吃一頓熱乎乎的飽飯是最舒服的。
不過應子清沒吃上飯,被張泰耀叫過去,說劉之衍要她伺候他吃飯。
以為劉之衍要接剛才的話頭,他卻說:「過段時間,我們要忙起來了。」
今天太后還給東宮送了瓶葡萄酒,應子清捧了鏨花金執壺瓶,給劉之衍掐絲團花紋金杯,倒上漂亮的玫瑰紅酒液:「怎麼?」
劉之衍端起來,遞給她:「要不要潤潤?」
「不要。」應子清無事不愛喝酒。
劉之衍閒閒道:「焉耆來的,今年剛上的貢品,太后和父皇那裡不多,連我也沒有。太后是從她的份額里分給我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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