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來沒有一個千金,願意對他微笑。
竇知微心中著慌,眼神閃爍著移開,忍不住再次道歉:「抱歉。」
話還沒說完,一溜煙跑遠了。
留下滿頭霧水的應子清。
第40章 第40章不可小覷
冠禮是在驪山舉辦,還未告祭列祖列宗,劉之衍在一眾侍衛的護送下,去了家廟。
一趟來回,要費不少時日。
應子清趁這個空檔,親自去了趟安景王的王府。
剛到王府大門口,撞到面容可愛的少年,對方很快跑掉了。
應子清重新戴好草笠,向門口的侍衛出示憑證,一個寫有「安景王」的翠綠玉石符節。
侍衛一看,立刻把腰間的刀把扶開,以示尊敬:「不知是哪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隨我來。」
應子清把玩手中溫潤玉石,心想,安景王給她的符節,看來不是尋常之物,一亮出來,受到的待遇很高。
侍衛親自把應子清領進一間茶室。
應子清剛剛坐下,侍女捧著食案進來,送了杯茶水點心。她對侍女說了聲謝謝,把那侍女嚇了一跳,連連說不敢。
應子清改不了這習慣,偶爾嘴快,也會把香巧和語蘭驚一驚。她心裡覺得尷尬,只好端起茶水,默默喝著。
沒等到安景王,倒是等來了姜澤語,與另外兩個頭戴黑氈帽,身穿圓領袍衫的,書生模樣的男人。
「王爺有緊要的事情,特地遣我與二位先生,過來招待閣下。」姜澤語抱拳一禮。
應子清此次過來,是受安景王召喚。這麼久了,估計想詢問,有沒有找到改變劉之衍的人。應子清想打聽那句「棋盤已經鋪開」是何意,因而來了。
但她不知道如何解釋,正覺得犯愁,聽得姜澤語如此說,她問:「王爺何時有空?」
「這可就說不出清楚了。」姜澤語與另外兩人,在她對面坐下。
應子清自己呆著就挺好,哪裡需要旁人陪伴,她客氣笑笑:「姜先生,不勞費心,我自便即可。」
姜澤語同樣端起茶碗,笑呵呵道:「靈清子,這是在怕什麼?有我們三位先生陪著,難道靈清子覺得不夠?」
應子清聽著這話,感覺不對,像藏著刺。
好端端的,她哪裡得罪姜澤語?
難道安景王吩咐他過來作陪,讓他感覺不爽?
應子清收起笑意,微微抿唇:「沒有的事,只是怕勞煩了姜先生。」
「勞煩說不上。」姜澤語好整以暇,喝口茶水放在桌案上,「女子做到靈清子這個地步,想必不容易。」
另一書生接話,眉眼間儘是輕薄之意:「讀了兩本書,認得幾個字,便自以為高明……」
又一靛青儒衫插嘴道:「不怪她們,畢竟比起目不識丁的女子,她們略讀過詩書。不過,僅限於閨閣之中罷了,要到學堂朝堂,會鬧笑話的。靈清子,你說是吧?」
「……」應子清無語,合著是一個同事間排擠茶話會。
這些謀士門客們,看她不順眼。
「靈清子看著年歲不大,可我聽說,宮女二十五歲要放出宮。你剩下的時間,是不是不多了?可有想過將來如何?」姜澤語狀似關心,「這麼努力,是不是想多掙點本錢,以後好嫁人?」
應子清心態平穩:「做到我這個程度,的確不容易,畢竟我有五品官身在。諸位先生學識淵博,必定是淡泊名利,對不屑一顧,不願同流合污……所以在王府里謀職?」
最後一句話,刺得靛青儒衫的書生,眼皮直抽。
如果他們真的高風亮節,還謀什麼職!
分明是他們科舉考不過,連鄉試院試也沒有實力,評不上芝麻小官,才來王府做謀士。
這麼容易破防,為什麼非要嘴碎,但應子清心中微嘆,打人
不打臉,得饒人處且饒人。
與這三人口舌撕扯,不是明智之舉。
應子清站起身,草笠微垂,遮住半張臉:「今日來的不巧,既然王爺有急事,我宮中亦有事,耽誤不得,得先走了。煩請告訴王爺,改日我再來拜訪,在下先告辭。」
應子清施了一禮,片刻都不停留,直接走了。
出了王府大門,應子清回頭,看了眼王府金光閃閃的牌匾,心裡嘀咕,再次來這王府,她仍然覺得貴不可言。
想到一路上瓊樓金闕,富麗堂皇,這安景王太有錢了!
應子清沒在這個點上多想。
路上,幾個商人擁著皮毛,駕著驢車,木輪在雪路上,碾出長長的車轍。
下著雪,一些行路的百姓,在腿部綁了裹腿,小心翼翼地走著。
應子清攏了攏衣襟,還有些氣悶。
安景王的那些謀士,明顯不喜歡她。
她雖然不把這些惡言放在心上,不過她心中不由打鼓,這到底是安景王的意思,還是謀士之間的中傷?姜澤語這番輕慢之語,讓她覺得不上道,檔次也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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