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自覺攥住裙裾的手,在微微發抖。
——
宴會結束,謝凝荷拉住應子清:「宮殿這麼大,我住起來覺得害怕,子清姐姐,你陪我一起吧。」
應子清此時不想回太子寢殿,不想見到那個人,她點頭答應:「好啊。」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謝凝荷還是很開心,抱住她的胳膊:「子清姐姐,你是不是累了?我難得出來玩,心情特別好,還想跟你一起秉燭夜談呢。」
「夜談啊……」應子清幽幽道,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著,總覺得會失眠,「我想可以吧?」
「那可說好了呀,到時候先睡著的人是小豬!」謝凝荷睜著大眼睛,裡面的興奮閃爍不停。
「好啊。」應子清還是懶懶的。
夜風清涼,宮女提著燈籠,在前方引路。
兩人嘰嘰喳喳的,一齊往謝凝荷暫住的院子走。
吳內祥悄無聲息地迎面而來,他沖謝凝荷行了一禮,轉而對應子清道:「應女史,太子殿下身子不適,請應女史過去看看。」
「什麼啊,」謝凝荷頓時不滿,「說好了她今晚陪我的嘛。」
應子清呆在原地,不想過去:「為何喚我?我不懂醫治。」
吳內祥沒有解釋,語氣加了些許強硬,不容商量道:「太子殿下有令,請應女史過去。」
搬出這種態度,謝凝荷也無法,氣得踢一腳宮柱:「我就說太子哥哥慣會掃興。」
應子清只得和謝凝荷告別,獨自轉回寢殿。
踏入寢殿,層層疊疊垂落的紅紗,仿若雲霞流雲,悠悠蕩蕩沉沉浮浮。
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金磚玉瓦間流動。
應子清熟門熟路,轉入寢殿的最裡間。
劉之衍解開了發冠,打著捲兒的黑亮長發,迤邐地從玉枕垂至床榻。
應子清在一旁坐下,輕聲叫他:「劉之衍?你還好吧?」
劉之衍沒有回答。
應子清知道,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大概是不好的。
那美姬敬完酒,劉之衍沒讓她繼續侍奉,而是揮退了所有的舞姬與樂伶。
好不容易鬧起來的氣氛,又讓劉之衍弄冷了。
大家知道他性子嚴肅,抱怨地說了幾句,也就過去了。
借著朦朧燈光,應子清低頭瞧他。
劉之衍本來蒼白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不是很健康的樣子。
他似是很痛苦,雙目緊閉,淡色嘴唇緊抿,俊秀的眉間,常年擰著,像有朵烏雲。
「解酒湯也沒喝,就這麼睡過去了?」應子清小聲道。
寢殿唯有他們兩人,自是無人回答她。
燭火跳躍,光線半明半暗,劉之衍的眉色很黑,劍眉飛入鬢,好像要割傷人。他的鼻樑很高,臉上線條分明,已經隱隱顯出男生即將長成男人的俊朗感。
若是在小藍星大學,劉之衍一定是Bking級最有話題度的男生,大家會追著看他的那種。
應子清像是不服氣,哼了聲:「誰讓你喝那麼多,睡了就算了,還叫我過來。」
對著一個醉鬼,說了他又聽不見。
應子清嘆氣,站起來回她的小暖閣。
她轉身時,男人冰涼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拉。
應子清猝不及防,摔進柔軟如雲的錦被之中。
劉之衍俯在她上方,他黑沉目光如深淵,讓人害怕也讓人著迷:「子清,我看見了,你在生氣。」
第18章 第18章被他得逞了
最近,慶帝身體有所好轉。前幾日陽光燦爛,在眾人簇擁下,慶帝去宮裡的自雨亭轉了幾圈,這個消息很快在宮中傳開。
皇帝纏綿病榻,久病不愈,如同綿綿陰雲,籠罩在前朝後宮。
好不容易聽見皇帝大有起色,眾人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些。
又到晨昏定省之日,皇后來傅太后宮中請安。
傅太后禮佛,每日清晨,必定焚香誦經,既是為了故去的英靈祈福,也請滿天神佛保佑她的兒子。
待功課完成,冷嬤嬤扶著傅太后走出來。
竇皇
後已在廳中,坐下等候。
傅太后看見她,笑吟吟問:「慶帝如今,可以自己走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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