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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家主的劍,那是象徵著修仙界劍道巔峰的劍。

周遭一片寂靜。

謝渭的聲音在他記憶深處如此清晰,似嘆似贊:「謝衡瑾,吾兒……」

意識逐漸回籠,盛大溫情的一切如夢幻泡影消散。

魔族蟮鎮的夜幕下,躺著一個冷汗淋漓,不人不鬼的少年。

蟬鳴重新喧囂,星河再次流轉。他睜著眼,望著天,感受著那黃粱一夢般的苦與怨。

原來他得到過,原來他失去了。

原來他又失去了。

藏瑾慘笑了起來,他想起了很多,最終從記憶深處剖出了一個名字。

謝衡玉。

那個高高在上的名字,本該是他的人生。

一切的苦怨和不甘,就在這樣一個夏夜有了靶向。

他恨謝衡玉。因為他不只是藏瑾,因為他曾是謝衡瑾。

第150章 是他…以命換了他的傾傾。……

「拔劍吧。」

光陰流轉,在那個夏夜過後的許多許多年裡,對於謝衡玉的怨恨,在藏瑾心中不斷地糾纏滋長。

他藏身於魔族邊陲貧瘠陰暗的小鎮,孤零零地握著他的劍。那雙星灰色的雙眼冷淡而陰鬱,死死注視著千里之外的天都謝家。

如果沒有對比,如果他從未恢復年幼時身為「謝衡瑾」的那點零星記憶,或許他不會活得如此痛苦,如此不甘。

可不知為何,自從藏瑾在那個夏夜再次使出踏星劍法後,他的記憶仿佛就被鑽開了一個小口,過往那些……甚至尚在襁褓中的畫面,如幽幽微光不時透入,將他刺得愈發難堪。

彼時的謝衡玉在修仙界,正是芳名遠揚,如日中天之際。藏瑾卻如同孤雛腐鼠,置身烈日之下的陰影處,以滿心怨憤,瞧著那位高高在上的天都玉郎。

昨日,他聞他拜師劍仙,習得清光劍……今日,他又見他入主白馬盟,盛譽天都……

這些,他謝衡玉做得成,莫非他藏瑾……做不成麼?

即便自三連城長大,可藏瑾心高氣傲,自淤泥之中掙出,傷過痛過,卻哪有一日低過頭?他自認自己並不遜於謝衡玉,如今雲泥之別……無非是……

因他姓了謝,因他占了他的一切。

藏瑾這樣不甘,這樣怨恨,即便他從未與謝衡玉說過哪怕一句話,但對其的恨意卻遠遠蓋過了對魔族的那些。

仇恨模糊了記憶和理智,於是,在渾渾噩噩的某日,他順理成章地向魔族投了誠——很正常不是嗎?他本就被魔族操控著這副破爛不堪的身軀,修習劍術的每一分內力也都由魔息轉化而成。

原本,他融於蟮鎮,便沒有任何一隻魔察覺到他的異樣。

或許,他早就是魔族了。

藏瑾徹底淪為魔族的走狗,以城主之名,帶著滿身魔息,重新回到了蟮鎮。魔族對他的操控並沒有加劇,只是他自己也早已與那張歡喜面密不可分。

他在蟮鎮又待了很久,久到他在蟮鎮開鑿了一口枯井,久到那口井容納了他全身源源不斷的魔息,聚少成多,竟成為了這座邊陲小鎮全部的魔息之源。

藏瑾逐漸明白魔族力量的來源,魔族百姓以魔息為生,而那些源源不斷的魔息,皆是來源於世上萬萬人解不開、剪不斷,苦痛交織,日夜壯大的心障。

心有業障,即生魔。

便是因此,魔族往往趁亂而起勢,盛世則蟄伏。

藏瑾有時會去蟮鎮的那口,集了他全身魔息的井邊呆坐很久。井中無水,卻完完全全地映出他醜態畢露的模樣。

他如今……到底算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話又說回來,在蟮鎮的那幾年中,他心中除了修煉與怨恨,偶爾……還是會被一些別的事情干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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