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懿早早地坐在了這裡。
「桂花糯米藕,這道菜費時又費力,今天怎麼想起來要廚房做了?」
江清辭把盤子端得離他遠了些:「不是給你吃的。」
江嘉懿憤恨道:「你至於嗎,那女人曾經可甩過你,就算是現在,你們二人又算得上是什麼關係?」
江清辭冷眼瞥他,頗有些嫌惡與瞧不起的意味:「那你與你的那個侍女青蓮,又是什麼關係?竟讓你三番兩次帶她到這丹奉台上來。我這兒一向清淨又乾淨,可容不得你們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江嘉懿也不在意三侄這樣說話,灑脫笑道:「你呀,你不懂。」
他搖了搖頭,又慢悠悠道:「嘖,真是可憐。至於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是一起睡覺的關係,就算做不成凡世間的真夫妻,在那紅紗帳里、鴛鴦被下,我與青蓮便是真正的夫妻,我帶我的娘子過來歇一歇,請問有什麼問題?」
江清辭越聽臉色越難看,像是聽見了什麼髒東西。
他撇過頭:「反正,我不贊同你繼續這樣下去。」
又補充道:「反正我與月兒,是清清白白的正當關係。」
這般說著,他將糯米藕往遠處又挪了挪。
到了酉時末,太陽都下山了,雲舒月還沒上來。
江清辭叫來祈言:「你下去看看她在做什麼,叫她上來吃飯。」
過了一會兒,祈言上來道:「雲姑娘說她不來了,她家裡來了客人。」
江清辭走到山邊的欄杆旁,往下看去,她家的石屋果然又飄起了裊裊炊煙。
「什麼客人?天天在牢城營里這樣擺席,這成什麼體統。」他眉頭微蹙,面上不太高興。
江嘉懿奇怪地望了江清辭一眼:「你朝他質問個什麼?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管管啊。」
雲家石屋,今天又是譚家、喬家齊聚一堂。
今日為的卻是一件大好的喜事。
譚君雅回來了。
下午時,她背著包袱來到牢城營門口。
門口的官兵不讓她進。
她便道:「我是這裡的罪犯,憑什麼不讓我進來。」
可譚君雅的身份一早都被銷了,誰還能證明她是這裡的罪犯。
「我父兄都還在這裡面,你們放我進去。」
門口的官兵都傻眼了:「沒聽說過出去了鬧著要進來的。」
門口把手的官兵,與每日在山中抓姦細的官兵不是同一個體系的。
後來事情鬧起來了,雲舒月和喬婉寧得知情況以後,叫著譚家人一起過去鬧,叫他們先把人給放了進來。
譚君雅肩上挎著一個小錦布包裹,一邊手上戴著個金鐲子,一邊手上戴著個玉鐲子,頭上梳著婦人髮髻,身上穿著百蝶穿花裙,耳朵上兩隻翡翠耳鉤晃得叮噹。
雲舒月本也沒想那麼多,譚姐姐想回來見見家人也是情有可原,一行人鬧著把她弄進來也是應該的。
她已經嫁做人婦,又是走的以前牢城營的「正規」章程出去(死掉)的,倒也沒想過,進來了,還能不能出得去。
一行人已經在雲家的石屋院子裡坐下了。
雲舒月上下瞧了譚君雅好幾眼,道:「譚姐姐,看來你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譚伯伯就擔心她嫁得不好,現在見了便能放寬心了。
雖說渾身氣度遠趕不上曾經在京城做貴女的時候,可也看得出譚君雅過得還不錯,是小城裡的富太太模樣。
人也生得圓潤了許多。
「也還可以吧,先夫……是位商人,略有些家底,日子過得還不錯。」
雲舒月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確定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聽錯。
「先,夫?」
譚君雅點點頭:「是啊,剛給先夫辦完葬禮,下了葬,我們無兒無女的,他也無父無母,我便想著回來見見家人。」
「舒月,我倒是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裡。」
她握著雲舒月的手:「可受了許多苦?若是可以,尋一門親事嫁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說真的,這些年,我過得真的還不錯。」
雲舒月道:「現在這牢城營換頭領了,不興那一套了。」
譚君雅愣道:「是嗎,那,新來的頭領嚴苛嗎?」
往常的牢城營管理犯人極為嚴苛,要不說好多女子寧願自己被人挑中嫁出去,做妾也比在這兒做苦力好。
喬婉寧一邊磕雲舒月家裡的瓜子,一邊道:「新來的頭領是誰你一定猜不到。」
她看著雲舒月笑笑,譚君雅問:「是誰啊?」
「是江清辭。」喬婉寧脫口而出。
譚君雅驚訝得捂住嘴:「是誰?」
雲舒月垂頭表示無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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