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皺眉嘟嘴看她,眼眶裡還是幾滴淚將落未落的樣子。
杜玲瓏急道:「沈邱,你怎麼向著她說話,我生氣了,這便回家告知父親,你我婚事就此作罷。」
沈邱更有些摸不著頭腦:「杜姑娘,話不可亂說,你我二人,何時有婚事了?」他扯開嘴角尷尬地笑了笑,他是真不知道。
杜玲瓏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誰家的徒兒不是做夢都想娶了師父的女兒,沈邱現在為了維護這個女人的臉面,連這樣的好處也不要了嗎。
聽到這裡,雲舒月收了收表情,將自己的一應物件兒收拾著退了出去。
看來事情鬧大了,可不關她的事,她還是先溜了比較好。
沈邱餘光見著她偷偷溜走的身影,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什麼事。
身後還有個泫然欲泣的杜玲瓏。
雲舒月找了個視角極好的地方擺開攤子準備開始作畫。
一想到裡頭那兩個就想笑,一個想嫁,一個不想娶。
等等,她昨晚……一個想被親,一個不想親。
她好像朝江清辭嘟嘴來著。
江清辭會不會……又生她的氣,比如,又說她不自重一類的話。
他最喜歡這樣教訓人了。
雲舒月決定找機會向他解釋解釋。
她就是天生愛嘟嘴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到了下午,喬婉寧來了。
「我感受到你的呼喚,就來了。」
雲舒月拉著她蛐蛐了半天:「你可算來了,剛剛可把我尷尬得夠嗆。」
聽雲舒月把事情一說,喬婉寧勸她道:「你之後還是離那個沈畫師遠點吧。」
雲舒月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餘光瞥見了某個人,雲舒月連忙拉了拉喬婉寧:「她來了。」
喬婉寧與雲舒月排排站著,背對著杜玲瓏。
「咳咳,要我說啊,自從江清辭走後,京中唯一能入眼的公子也就那麼幾位了。」
「一個孫侍郎家的二公子,十六歲中的進士,皇上欽點的,現在在禮部為官,模樣也還算俊秀。」
「他呀,他哪兒有章家的大公子俊朗呀,雖說科考一事上他拔了尖兒,可他家世不行,家中唯有兩代人為官,根基不夠。」
「章家的大公子是京中第一大才子,難怪你偏向他,我記得他曾為你提過詩的。」
雲舒月昂了昂脖頸:「害呀,也不算什麼,那首詩後來還傳到太后她老人家耳朵里去了,你說說這事鬧的,當年太后娘娘宣我進宮,還賞了我一對兒步搖呢。」
「若要論容貌啊,還是江家幾位公子為上,你不知道你走後新進京的那個蘇世子,哎呀我都不想說了。」
雲舒月垂頭不語,揪著手指。
這個蘇世子是她的仇人,當初在她面前拽什麼拽,等她做了首輔夫人,她要踩死他。
不對,首輔夫人?這個詞好熟啊,她在什麼地方說過嗎?
有些事情、有些話,是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口的呀。
喬婉寧拽了拽她,兩側偏頭看了看:「她走遠了,還說嗎?」
雲舒月搖搖頭:「不說了,沒勁兒,唉。」
到了晚上,雲舒月回家時,特意叫著喬婉寧一起到鄭家的草屋看了看。
鄭明珠比她們都要小一些,以往也沒怎麼在一起玩兒過,她只是知道京中有這麼一號人。
「她病了這麼久,咱們去看看她也好,在這牢城營,整天也見不到幾名女子。」
鄭家還住著草屋,除了雲家,大家都還住著草屋。
住草屋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冬天快到了,漏風。
到時候這會是個大問題。
鄭家人見雲舒月和喬婉寧來了,忙出來接待。
拿缺了口的大瓷碗給她們倆倒茶喝。
雲舒月看著這口碗,想起她家從前,也曾這樣待過客。
「鄭伯母,別忙活了,我們看看她就走。」
她伸出手拉著鄭伯母的手,鄭夫人一見了她,只覺得這孩子格外讓人感到親切。
倒也難怪雲家能過得好。
角落的床幔里,蓬鬆的灰色被褥間蜷縮著一名女子。
她的皮膚蒼白,是瓷器般的細膩光澤,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畔,整段兒身體柔軟得像春日的柳枝。
她眼睛半闔著,嘴唇毫無血色。
見了雲舒月,她張嘴叫道:「舒月姐姐,我曾見過你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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