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少夫人,這畫像上的女,女子跟少夫人您長得好像啊?」墨菊的聲音有些奇怪。
坐在窗邊看帳本的鹿瑤聞言讓墨菊將那幅畫拿來。
畫卷不大,鋪開在案几上,只一眼,鹿瑤就看出了讓墨菊驚訝的原因。
畫像上畫的是一個長著魚尾的出水女妖。
女妖上半身浮在水面上,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身後,顆顆晶瑩的水珠子順著女妖瑩白髮亮的面頰滾落。
盛彧的畫工很好,每一顆小水珠子都畫得惟妙惟肖,仿佛下一刻它就要掉下來。可水珠子好似捨不得離開,留戀在女妖飽滿的額頭,瓷白嬌媚的臉頰,水潤潤的嘴唇與尖尖的下巴上。
怎麼看怎麼覺得自有一股色氣要從畫中溢出來了呢。
仿佛那些不是水珠子而是某人臆想出來的手!
而這個女妖還頂著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含情脈脈地仰視著上方,露出的修長天鵝頸上水珠子滑過長長一道水痕-----
鹿瑤:------
「這是誰畫的?」
「是世子呀!」墨菊指著右下角的落款,「這有世子的名字呢。」
「年歸?」鹿瑤念了出來。
盛彧,不是字霄雲麼?
「年歸?」這個名字,念著怎麼有些熟悉。
驀的,鹿瑤好像想起了什麼,她噌得站起身,在盛彧的捲軸缸里將每一幅捲軸都打開來看。
裡面的畫作不多,可再沒有找到署名『年歸』的字畫了。
「墨菊,去請世子爺過來一趟!」
打了一通拳法的盛彧聽說鹿瑤要找自己,他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趕去了書房。
「瑤兒,找我何事?」
「年歸是你麼?」
盛彧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聽墨菊說鹿瑤是因為看見了她的人魚畫像才找的他,他以為鹿瑤是生氣他背地裡偷偷畫她,還將她畫出了一條魚尾巴來。
「是我,那是我小時候母親給我起的乳名。」盛彧走到鹿瑤身邊,輕輕握起她的手,牽著她坐下來。
「從我有記憶起,我母親就一直擔憂我父親在外行軍打仗的安危,擔憂十五萬盛家軍的安危。所以母親給我起了個小名叫年歸,取自春草明年綠,壯士歸不歸。我的一些私密的東西才會署名年歸。你放心你的那幅人魚畫像我是不會給旁人看的。」
鹿瑤仔細打量著盛彧這張英氣十足的臉,如若不是他作為盛家這輩僅剩的男丁而不被家族允許上戰場,他也該是馳騁疆場的一員良將。
可上一世,為什麼會----
如果他叫年歸,那麼上一世,在她陪著周淼之外放江南做官時,他們倆其實也是見過的。
不過隔著一道屏風,她沒瞧見過他的臉。
彼時的年歸先生已經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商賈老爺了。能做到在官府都有排名的富商,身後都有各自的靠山,可沒人知道年歸先生幕後的靠山是誰。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江南,以燎原之勢迅速崛起的新力量。
不是沒有人想要設計他,就連地方官府也不例外,可無一成功,反倒是被他反將吞併了的更多。
後來,西北邊疆大亂,年歸先生率先捐銀一百萬兩,還自發組織車隊往邊關送糧草厚襖。為此得到了宮中的嘉賞,特賜『天下第一皇商』的牌匾,讓年歸先生一舉成為了大業朝的第一皇商。
西北,正是宣武侯的駐守之地。
鹿瑤突然捧住盛彧的臉,問:「你認識紫菱娘子麼?」
盛彧被捧住臉,正心猿意馬之際突然聽到紫菱的名字就有些眼神躲閃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紫菱的?」
盛彧掐住鹿瑤的腰,防止她離開,「你可別誤會啊,紫菱是我母親在江南母家時的奶嬤嬤的外孫女,因為不滿家中為她定下的親事就悄悄跑來京城投奔奶嬤嬤了。
奶嬤嬤又求到了我這裡,我就將她安頓在了外面。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道理啊,我見她做事利索就讓她在外面幫我打點一些事情了。
我向你保證啊,我跟她沒有關係的。還有啊,什麼紫菱娘子的,她還沒嫁人呢,還是個姑娘家!」
鹿瑤卻是笑了,「真的麼?」
年歸先生真的是盛彧啊!
前世她知道年歸先生時,他身邊有一位女性得力幹將,人稱紫菱娘子。現在還是個小姑娘啊!
也不知道前世的紫菱娘子的夫君到底是誰了。
前世里,沒有鹿瑤的干預,夏氏在梅花宴上從三房醒來回二房後仍舊選擇了隱瞞,還壓著盛彧不准報復。又有鹿知音的胡攪難纏,不知真相的盛彧難掩心中的壓抑,乾脆一走了之了。
不過他不是帶著外室子私奔了,而是去了江南,從了商。
甚至做了皇商,私下裡沒少往邊疆盛家軍送補給吧。他以另一種方式助盛家軍堅守邊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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