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甄家過來之後,兩個小廝在外面放了鞭炮,鄰里也都送了些暖居禮來,多不過是些吃食,錦娘也打發人送了些蒸的果餡過去。
慢慢一個月左右,她們才徹底在此地安頓下來。
這日傍晚,蔣羨在外吃了酒回來,自個兒洗漱一番,方才進來對錦娘道:「你可知今日誰和我一起吃酒的?是何三哥。」
「何三哥是誰?」錦娘不懂。
蔣羨則笑:「是周家二姑爺啊,你怎麼不知道?」
原來是周二姑娘的丈夫,那位何三公子,善姐聽聞被趕出去似乎也是跟此事有關。
「可是我那時記得他家好像在揚州做官的?」錦娘道。
蔣羨擺手:「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周姑父從上次守制之後就不準備出仕了,周二哥自個兒都得靠別人。何家在此處花五千貫,建了一座別墅,也是巧合,今日我查一樁案子,正好遇到,我們先前也認識,遂在一處吃酒。」
原本錦娘想把自己和二姑娘的恩怨說一下,但想著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提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故而,她只是聽著。
蔣羨倒是有些感慨,上了床還道:「何三哥為人其實比孫世琛強點,但考運不好,頭一次在國子監考試時,那年下大雪,馬車在路上壞了,沒趕上。又隔了三年再考,結果人生病了,這人啊,就沒心氣了。」
這麼說錦娘也能理解,人能成功運氣有時候也至關重要。
只不過,錦娘道:「周四娘子的夫婿在館陶縣任官,這位館陶和大名府一兩日的路程,她們姐妹倒是可以重逢了。」
蔣羨笑道:「這還需你說,聽何三哥說,正為這個,他們夫妻不自在呢。」
如此,錦娘在想不知道是誰說的那句話說,說周家庶出的兩個女兒反而嫁的更好,嫡出的精心挑選反倒是過的不行。
「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我父母雙全,待我又好,所以婚事不諧。」錦娘一直覺得人生在世,似乎沒人是完全圓滿的。
聽了這句話,蔣羨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怎麼可能婚事不諧呢?咱們不是很好的麼?」
錦娘笑道:「你想我成婚的時候都快二十一歲了,一般女子及笄後十六七就準備嫁人了,可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我一直都是這般想的,遇良人先成家,遇貴人先立業。」
就像你時運不濟,也不能一直埋怨老天,得充實自己,機會來的時候才能接住。
「娘子,你有這般心氣,許多男子都未必有。就像我,有時候都未必會那般堅持。」蔣羨摟著錦娘,摸到她的脖頸,知道她因為常常做針線脖子發酸,現下主動幫她按摩。
錦娘被他按摩的舒服了,一會兒就睡著了,蔣羨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又說周二娘子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姐妹親人見面或許有些激動,但是這些激動在得知妹妹已經是縣令夫人,妹婿是進士的前提下,她哪裡還有什麼情誼。
見妻子跟在床上烙餅似的,何三郎無語:「我就知道你這般,偏你還巴巴的留人家住著做什麼。」
周二娘子「嗤」了一聲:「我讓你去考,你如今發解都不願意,若非因為這個,我哪裡輪得到一個庶出的看不上我。」
夫妻之間吵架無好話,何三郎道:「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問題,你成日和這個斗,和那個罵,家無寧日,我如何學的好?」
兩人背對著背,誰也不理誰?
至於被周二娘子排揎的周四娘子和孫世琛夫妻倒是住的很舒服,她們明日從大名府到館陶縣上任,本來舟車勞頓,結果被何姨母熱情招待,還說明日用馬車送她們過去,她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今日沒說給二姐聽,錦娘成了蔣羨的妻子,她那般心高氣傲的人,恐怕接受不了。她也就不挑事兒了,反正何姨夫現在賦閒在家,多半許多官夫人的聚會也不會帶她們,她們也不會相見的。
次日一早,何姨母親自送孫世琛和周四娘子夫妻去館陶,但見周二娘子還別彆扭扭的,不免心道:「好在是嫁了自己家,若是嫁到別人家,怎麼受氣都不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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