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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鶴卻沒有被人抓住把柄的心虛,他半垂著眼,目光仍垂落在歸雪間的身上。

猝不及防間,歸雪間掀開被子,扯過放在一旁的千金裘,披在了身上。

他的語氣很不高興:「你不是想知道怎麼穿錯了的,就是這樣。」

一道光芒亮起,又迅速散去,留仙裙的裙擺過於寬大,而歸雪間周身的空間又過於狹小,裙子不是完全服帖地覆在歸雪間的身體上。

雪白的裙擺從半空垂落,歸雪間看到於懷鶴的神情,原來這個人不是永遠都鎮定自若,也會有怔愣的瞬間。

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歸雪間沒想太多,他想撞於懷鶴的腦袋,讓對方不要仗著修為高就一直欺負自己。

很快,幾乎是下一瞬,於懷鶴就反應過來了,抬手壓住了歸雪間的後頸。

歸雪間動彈不得,和對方的力氣相比,他簡直是在蚍蜉撼樹。

他被迫放慢了動作,因為很慢,所以眼前的一切看得非常清晰。於懷鶴的眼眸漆黑,睫毛在很輕的顫動著,裡面倒映著的、屬於自己的身影越來越滿。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最後,他們靠在了一起。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他只是很輕地貼了一下於懷鶴的額頭。

歸雪間瘋狂眨眼,往後倒退。

然後,他看到於懷鶴笑了,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笑,好像很愉快。

「歸雪間,」於懷鶴注視著歸雪間的眼睛,他的眼瞼垂著,很薄,能看到眼睛的輪廓,他說,「你真可愛。」

歸雪間心跳得飛快,他有一點喘不上氣:「你……你欺負我。」

於懷鶴的回答很簡短:「沒有。」

他的手依舊壓在歸雪間的後頸,看著歸雪間松松垮垮的領口,指尖向下移動,順著側頸處蔓延著的青色筋脈。他的指腹有一點薄繭,撫弄著歸雪間最脆弱的地方,但歸雪間卻毫無察覺,也不會感到危險。

他好像本能地覺得於懷鶴不會傷害自己。

於懷鶴斂了斂呼吸,淡淡道:「我是你的未婚夫,怎麼會欺負你?」

歸雪間的心弦顫動,他歪著腦袋,纖長的手指攀緣在於懷鶴的肩膀,整個人慢慢鬆懈下來,他說:「好吧。」

千金裘從裙子化作披風,從歸雪間身上滑落,搭在了於懷鶴的腿間。

*

考完試後,一整年的課程就結束了,照例是長達三個多月的休息時間,直到來年四月開學。學生們的選擇很多,離得近的,可以回家族宗門,離得太遠,三個月有兩個月都浪費在了路上,回去就不大合適,不如留在書院閉關修煉,或是與同窗論道論武。

根據學生們一年以來的表現,書院也遴選出今年有資格前往秘境的學生了。

院子裡的幾個人從考試中緩過來,也開始準備前往秘境的事宜了。

沒過幾天,書院傳來消息,果然如周先生所言,今年的秘境要提前開啟。

出發日期定在十二月廿二,書院一行三百餘人乘坐仙船前往秘境入口青招山。

按照往常慣例,秘境開啟後,諸多年輕修士要在裡頭待差不多一月時間,才能出來。

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歸雪間又需要格外的照顧,於懷鶴的東西不多,儲物戒指卻也塞滿了,蓋因連熬藥的罐子都收了進去。

歸雪間表達了抗議,然而沒用。

臨行前一天,歸雪間去周先生處道別。

周先生很是怕冷,他的修為比歸雪間高的不知凡幾,兩人穿的卻一樣多,屋子裡還烘著火,夏新雨在一旁熱的滿頭大汗。

歸雪間猜測,可能是身體緣故——周先生早在多年前就經脈盡斷,對身體妨礙很大。

見歸雪間來了,周先生囑咐了幾句,意思是不要貪多,量力而行,性命要緊。

歸雪間安靜地聽先生教誨。

話說完了,周先生沒讓歸雪間離開,歸雪間正奇怪,只見周先生沉默了半響,叫夏新雨從柜子里拿了個盒子過來。

周先生呆立許久,揭開盒蓋,沒有多看一眼,將裡面的東西遞給了歸雪間。

這是一塊玉牌。上面銘刻著的圖案異常精美,一座道觀內升起裊裊香火,煙氣直衝雲霄,化作雙龍,馳騁天際。

從模樣上看,這應當是一塊通行玉牌,紫微書院人人都有,卻遠沒有這麼精緻,主要是書院裡的學生太多了,煉器師們每年要做成百上千個玉牌,實在沒空雕刻什麼花樣,能用就行。

而周先生遞過來的這塊玉牌的圖案很是圓潤,像是被撫摸了無數遍。但再珍惜的東西,也免不了時間的侵蝕,玉牌下掛著的穗子已經泛黃褪色。

這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

歸雪間小聲念出玉牌上的小字:「太初觀,蘭折。」

周先生輕聲道:「蘭折是我的字。」

歸雪間偏過頭,看向周先生。

周先生似乎陷入回憶,神情顯得很是寂寥:「太初觀,是我原先的師門,但我早已叛出師門……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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