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越聽越不對了:「你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還是說你是專程過來跟我炫耀的?沒必要的兄弟。」
薛懷躍忍著心痛和高熱把後面最關鍵的話往下說:
「她很懶,又貪吃,所以她很喜歡節省體力,一般是我主導著讓她只管享受就好。她很嬌氣,說受不了的時候別勉強,讓她緩一緩,她還是想要很多的,她最懶得動,自己的點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使勁……」
「停停停!」衛光驚恐地翻身起床,與薛懷躍對視。
這才發現他的親師弟臉頰紅撲撲的,不是醉酒,是燒出來的。手背上還貼著新鮮的醫用膠帶。
衛光用掌心探路探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老弟,你這個樣子還是找地方休息一下吧,怪嚇人的,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薛懷躍扒拉下他的手,笑容像機器人:
「師兄,我說的你都要聽好了。你也別誤會我在跟你炫耀什麼,其實呢,我們都是為了凌舒可以過得幸福開心,我的經驗能避免你少走一些彎路那也是挺好的。過日子,講的就是這些細枝末節,不然,凌舒看上了下一個男人,我便是有心也幫不上你了。」
「你,現在,馬上,回家休息。」
衛光可以確認薛懷躍是燒傻了。
所以在聽到那些不可描述的東西,他沒有提起拳頭再給他傷心到神志不清的師弟來幾拳。衛光輕輕鬆鬆地把渾身難受的薛懷躍架起來下樓,給計程車司機多加錢,叮囑司機務必要把這人送到家門口。
車門關上時,薛懷躍還保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人機笑容叮囑:
「師兄,這裡面可是門大學問呢,我說的你都要好好記著,畢竟在某些方面,你不如我……」
「啊——」衛光快被折磨瘋了,捂著耳朵彈開。
到家。
薛懷躍總算是恢復了點意識,還記得家門的密碼,摸索進去,空無一人。
但他隱隱記得,客廳的陳設和他上一次離開前不一樣了。
可是他的家裡沒有別的人。
薛懷躍咬了一下嘴唇,準備在家裡睡著慢慢吃藥退燒,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連挪回臥室的力氣都沒有,他栽在沙發上,抱著毛毯睡得昏天黑地。
毛毯上掛著一根長長直直的頭髮。
他家不會進來其他的女性。
薛懷躍合眼,無奈地笑了笑,這一覺差點睡死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了,薛懷躍坐起來,大腦空了一瞬。
聽到門口有動靜。
第51章 試試燙燙的密碼正確。……
密碼正確。
門「咯噠」開了。
凌舒低頭吸了吸鼻子,一點一點很可憐地挪進來。
她今天一早上班前還特意去了薛懷躍的公司看一眼。
頂樓薛懷躍的辦公室黑漆漆的沒有亮燈,一個人都沒有。
凌舒在樓下仰頭看著那一層,給薛懷躍打電話,照舊是關機。她討厭一個人沒有音訊地失蹤,又拿不準薛懷躍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在跟她鬧冷暴力。
無精打採下了班,回的是薛懷躍家,再守株待兔看看。
四目相對的瞬間,薛懷躍剛好從沙發上直起了身體,兩人都「啊」了一聲,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
更為震驚的那個人是薛懷躍。
他驚訝到微微張開了嘴。
在他的推測里,凌舒最終的選擇是浪子回頭的衛光。談不上怪罪,他心疼他的,只是沒有想過……
凌舒眼睛又紅了一下,蹬掉鞋子,張開胳膊抱沒完全起身的薛懷躍。
撲過去剛好夠她跪坐在沙發上,環繞著薛懷躍的腰,一整個把頭埋在薛懷躍的胸口。
有來自母親一般的安全感,凌舒最喜歡擁抱。
是薛懷躍交代過衛光的姿勢。
薛懷躍眨了眨眼睛。
抱住他的手臂在他體溫的對比下沒有那麼暖那麼熱,但他還是好著迷。
凌舒把手臂收緊了又收緊,直到勒得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
「薛懷躍!你又電話打不通,讓我一整天整夜沒有找到你!」
凌舒先是委委屈屈地低聲嘟囔。
隨後也覺察到了薛懷躍不一樣的體溫,用眼皮探測溫度更准,因為眼皮是人體最薄的皮膚。
她凝重地閉眼去探,確認薛懷躍是發燒了。
薛懷躍再眨眼,嗓子很痛,他像喝了女巫藥水的美人魚,試探著發聲,找回聲音:
「……在醫院生病。」
簡短地解釋了消失一天的來龍去脈,使了點小心機,沒講手機是太煩躁而主動關機的。
凌舒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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