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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躍喉結一動,赧然承認:

「……想。」

又羞臊慌亂地補充:

「這種事應該兩情相悅的時候自然發生。阿舒,我知道你是太累了心裡太難受了,才會有X衝動,想要通過這種手段發泄。很抱歉,我想成為你的伴侶,但不想成為你的X玩具。」

目前凌舒的大腦沒有思考能力。

誰給她講道理都不想聽。

在找一個可以一起沐浴烈火的伴侶。

她用力掙,薛懷躍怕她疼,鬆開了對她的桎梏,這雙手意料之中地繼續不老實的動作。

男士家居服的下半截是鬆緊式的。

防守能力有限。

薛懷躍成了案板上的魚,眼尾紅得無助。

做人的底線還在無力地堅守著。凌舒是被太多事情沖昏了頭腦在發瘋,他如果順應了,便是在趁人之危……他所求的,從始至終是兩情相悅、兩心相許。

「阿舒,不要。」

凌舒不明白他在不要什麼。簡直是當代柳下惠。

她扯開他的領口,看到了上次他保護她而留下的傷疤。

那次破皮不深,血流得卻多,像是從上面蜿蜒下來的一條紅色的小溪。薛懷躍在養傷時,還沒放下手頭上的公務,有看不完的資料和開不完的電話會議。

即便是這樣,還注意到了凌舒在門外被蘇妤責怪的無措,不著痕跡地解圍。

凌舒最多只願意承認她是對薛懷躍有著生理性的喜歡,想要親近,更加地親密。可是他這樣好,誰會不喜歡他呢?

凌舒七手八腳,撫摸,輕觸,想要用他的豐富和包容填補她的荒蕪。她要躲避過去,躲避苦難本身,那就要來薛懷躍的身體躲一躲。

然後挺直了身體,壓著薛懷躍,把他壓到背抵著牆,無路可退的程度,唇齒依偎,包裹住他的唇。

還有柔軟的舌頭。

薛懷躍不抽菸,口腔中也是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白茶薄荷香。空白一片的情感經歷在此刻利大於弊。凌舒想要的蹂躪和掌控,他都能給予。

在理智快要受不住的關口,薛懷躍氣喘吁吁地制止住她的動作,為她整理凌亂的髮絲,最後輕之又輕地撫了撫她的發頂。

「聽話,下一次吧,你現在這個狀態,不合適。」

很遙遠的月亮上有一朵半開的花,花蕊顫動,裹含了凌晨時分的露水,醞釀著要綻放,卻被生生地止住了。

「我難受……薛懷躍,我難受啊……」

凌舒以擼狗的手法磨蹭著他的下巴,眼神蠱惑著他鬆口:

「你幫幫我,你好不好?」

薛懷躍沒問怎麼幫。

到底在凌舒的攻勢下採取了折中的方法。

薛懷躍很愛乾淨。他洗了手,每一個關節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早已被剪短的手指甲再被打磨得圓潤,用水洗過後最後還用酒精棉片擦了一遍。

光從鄭重的儀式感來看,如同是一場祭祀前的沐浴焚香。

於是一場祭祀般的儀式緩慢地開始。

他不會讓凌舒受到一點傷害,哪怕是可能性。

花影搖曳。

當切實的實感來臨的那一刻,從前所有關於此的想像還是太單薄了。

正在發生的事情遠遠可以蓋過想像。

痛苦是不會在短期內自然內化的。

拿快樂去修修補補,會比較見效。

用這種快樂,去頂替這段時間所有受到的苦痛。哪怕是近似病急亂投醫。

薄繭與鮮花。

厚積薄發的愉悅生效,壓制住了其他的情緒。

搖曳、顛簸中,暫時地屏蔽了糟心的事情,因為當下短暫的快樂,舒服到想要掉眼淚。

真的哭了。

薛懷躍沒有感到男人某種奇怪的自尊心被滿足。

每次當凌舒哭泣時,他都注意不到跟審美相關的「純欲」,只想給她擦眼淚。好多年以前,能為她拭淚的只有衛光,現在他有了為她擦拭的資格,不過手上沾染了花汁。

他低頭,溫柔地一點一點的,吻掉她的淚珠。

一波一波地快樂沖刷過來後,凌舒脫力。

睡過去前,還很有社交禮儀地問了下薛懷躍:

「需要也幫你嗎?」

「不用了。」

沒聽到回復就睡了過去。

薛懷躍抱著筋疲力盡的人去清洗。

明明是沒有突破最後一步的,已經有了老夫老妻的熟練。

等凌舒在睡夢裡沒有動作言語的時候,薛懷躍才去回應了她的吻。

純粹的出於愛的親密,是他固守的原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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