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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歡你。)

第34章

昏暗的長廊隔絕開了人來人往的熱鬧,蘇梨月鼻間全是男人呼出的酒氣,很淡,和上次那樣摻雜了雪松木香,不難聞。

他說的是粵語,加上聲音含糊,即使蘇梨月學過幾句粵語,她也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但蘇梨月認為,傅硯辭這種縱橫商圈的老狐狸,今晚這點酒量他不可

能會醉到說胡話。

她雙手撐在他胸膛,將兩人的距離拉開,脆生生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三叔,您喝多了,請自重。」

傅硯辭雙手撐在她身側的牆上,低下頭,凝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上,質問的話語變得異樣柔和,「為什麼拉黑我?」

他是以一種無處可逃的禁錮姿勢欺身壓著,讓蘇梨月即便想逃也無處可避,她被困在他雙臂中,面色仍舊淡然,和以往見到傅硯辭就笑容燦爛的蘇梨月判若兩人。

讓傅硯辭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她抬頭看著他,眼裡顯而易見的生疏,同第一次見面那樣,帶了拘謹和陌生,「三叔,是您說我們不合適的,既然不合適我認為我們沒必要浪費各自時間,那微信留著又有什麼用?」

說完,蘇梨月再次將他推開,才得以從他雙臂鑽出來,見傅硯辭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蘇梨月遵循釣魚法則,打算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剛邁開腳步,手腕被身後的男人握住,他的手微涼,沾滿了室外的冷空氣。

蘇梨月心中暗喜,以為是自己的冷落起了作用,可等了半分鐘,身後的男人都沒出聲。

她偏頭,平冷地乘勝追擊:「說不合適的是你,現在做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蘇梨月感受到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用了下力,很快又鬆了勁,然後放開她。

看著傅硯辭脫下肩頭的商務大衣披在她肩上,才低緩出聲,「關默送你回去。」

為了對他進行欲擒故縱,蘇梨月這幾天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也向陳夕雯和施晴討教了方法,但她忘了,傅硯辭就不是正常人,正常的手段對他來說根本沒用。

看著他平靜的面容,蘇梨月忽覺這一周的冷落和內心低落像個笑話,心中的無名火漸漸升騰,氣鼓鼓的一聲不吭地走了,連他安排了關默的車都沒坐。

當晚,傅硯辭接到傅南岑管家的電話,連夜回了港城。

傅宅在太平山頂設立了三棟獨立豪宅,傅南岑喜靜,住在最靠里的一棟。

傅硯辭到時,夜雖已靜,但屋子卻燈火通明,他快步進了屋,迎面碰上從傅南岑房間出來的家庭醫生。

「李醫生,什麼情況?」

李醫生摘下口罩,先是尊敬地喚他一聲「傅董」,然後才說:「傅大少爺手臂被生了鏽的刀劃傷,好在干預及時打了破傷風和阻止病症復發的治療,接下來需要靜養,一周內沒復發就算穩住了。」

傅硯辭微頷首,「辛苦。」

吳叔送客,傅硯辭推門進了房間。

裡屋的吊燈亮白,整所房間被照的亮堂,熾白的燈光將床上半躺的男人照的更加虛弱,他靠著床頭在看書,因為服藥的關係,傅南岑的身體略消瘦,剛進行治療後雙唇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頹然的美感。

但瞧見推門進來的傅硯辭,他照常咧開嘴笑了笑,「咩風將你吹咗返嚟呀。」

(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了。)

傅硯辭徑直走向床邊,路過順手拉了把椅子,手臂旋轉,被反著拉的椅子瞬間轉正擺在床邊,他解開西服外套的紐扣坐下,下巴朝著他包紮的手臂微抬,以問作答:「咩事?」

(怎麼回事?)

傅硯辭坐在加爾椅上,雙腿交疊,面色很淡,自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場。

傅南岑知道他的脾性,也沒想著瞞他,便和盤托出了,「我如果話無端端喺街上被刺,你唔會信,因為我都唔信。」

(我如果說無緣無故在街上被刺,你不會信,因為我也不信。)

「人抓到了嗎?」

傅硯辭問。

「嗯,但口口聲都說是報復社會,」傅南岑把書合上放在枕頭旁,「跟你調查出那件事有關係嗎?」

傅硯辭雙手虛握落於腹部,食指在手背上輕敲,默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倘若那件事真和那對狗男女有關,婁丹秋不會讓傅憬言知道的,他這麼做無非是報復我給他的那一刀。」

傅南岑猛地坐直,「怕是有詐,你快回京城,我這兒沒事。」

傅硯辭見他臉色逐漸紅潤有血色,聽他這麼說,眉間的擔憂轉為打趣,「大佬,我啱啱即刻喺京城趕返嚟,張凳冇坐熱你就趕我走?」

(大哥,我剛急急忙忙從京城趕回來,椅子還沒坐熱你就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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