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這次的信息封鎖嚴得很,我也只是知道在幾天前有人投資了咱們舞團,再多的都不知道了。」
蘇梨月另一邊的謝元元聽見聲音悄聲搭話,「我也覺著奇怪,不過聽說這位大佬投資的數目龐大,這不,校長和各領導都來了。」
蘇梨月對背後的投資人倒不是很感興趣,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從進來後就總感覺心神不寧,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她調整呼吸讓自己平復心緒。
有人投資是好事,於她們而言,有了更多能展示的舞台,這樣畢業也不愁找不到心儀的工作了。
等候期間,入座的各位都忍不住好奇,紛紛側耳交流起來,蘇梨月今天起的早,現在有些犯困,她拿出手機看陳夕雯和她分享同網聊男人的趣事,耳朵聽著唐一慧和她八卦學校的新鮮事。
不知蘇梨月打了第幾個哈欠,包間的門被服務員推開,包間內驟然落入一片靜,蘇梨月和所有人一起把目光投向門口。
傅硯辭從外面進來,商務大衣肩頭落了細密的雨珠,垂在身側的手戴了皮手套將他好看的手包裹住,他闊步走來,在蘇梨月不設防的時候和他看過來的目光相撞,她呼吸一滯,裝作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端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
校長見來人,連忙走離位置迎上,笑意盈
盈地,「傅董,您這邊請。」
在場所有人家裡不是從商就是從政,對這些場景早已司空見慣,她們見投資人終於到來,都立即站起身作迎接狀,一直到傅硯辭落座主位,舞團的女孩們都沒緩過神來。
投資人居然是傅硯辭?
那個大名鼎鼎,從不做虧本買賣的商人傅硯辭。
他怎麼會來投資她們這個校舞團呢?
傅硯辭只要不說話時,渾身都是自帶的震懾力,無聲無息卻又讓人膽戰心驚。
蘇梨月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但一個多星期沒見面,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他,忽然有種做了虧心事被抓包的錯覺。
傅硯辭慢條斯理地把手套摘下遞給身後的關默,他的鼻樑很高,冷硬的臉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鏡片下的眼皮輕掀,目光掃視在座的所有人,聲音像一潭深潭,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各位久等。」
校長擺擺手,場面話說的好聽,「哪裡哪裡,我們也是剛到。」
傅硯辭平靜的眸巡視一圈,卻沒忍住在蘇梨月的位置多停留了兩秒,才開口:「今晚的菜系都以輕食為主,各位不必擔心熱量。」
許濁作為帶隊老師,自然接過話,「謝謝傅董款待,我替女孩們敬您一杯。」
一杯酒下肚,許濁的思緒才慢慢清晰。
他知道有人要投資舞團,但沒人跟他說是傅硯辭,偏偏他還知道一些關於蘇梨月和傅硯辭的內幕,眼下兩人好像誰都不搭理誰的狀態,也不知又發生了什麼。
他是左右為難。
晚宴因許濁的一杯酒開始,席間,校長和校領導不停找話題和傅硯辭聊天,好在傅硯辭今天心情還算好,偶爾應聲,偶爾向他提出問題,有來有回的,看似融洽。
蘇梨月從傅硯辭坐下後,就不停偷瞄他,看見他和校長聊天微微翹起的唇角,看見他金邊眼鏡框折射出的光,看見他舉止優雅地端起酒杯。
直到——
他轉頭看過來。
蘇梨月像個被抓包的小偷,忙不迭低頭喝湯,她不知道傅硯辭還有沒在看她,但聯想起這些天拉黑的失聯,現在又被抓到偷看他,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偏偏這時候,唐一慧熱心腸地來告訴她:「月月,傅董在看著你哎。」
「……」
她低著腦袋,刻意壓低了聲線對她說,「不是,他斜視。」
唐一慧:??
蘇梨月儘可能在傅硯辭眼前降低存在感,腦袋雖然低垂垂的,但脊背卻是挺直的,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
她默不作聲地低頭喝湯,以為自己不說話就不會攤上事。
誰知下一秒,她卻聽見校長喚她的名字——
「蘇梨月同學,你過來一下。」
在飯局上被點名不是好事,但如果主位的人是傅硯辭的話,則相反。
如果世界是個巨大的金字塔,那麼傅硯辭就是站在塔尖的人。
這麼多年,多少家族多少人想接近傅硯辭,他都不帶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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