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信任你,你肯定知道她的具體地址是不是,等這邊結束我們就去一趟瑞士好不好?」
他停下腳步,拉著程訴的手,Daryl的話好像讓他意識到更多的不對勁,心慌得很,他很想從程訴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答案。
「祁知禮,凌女士的確在瑞士,她前幾天還給我發過郵件,但……」
「但是什麼?」
程訴說得猶疑。
「我並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而且……她知道你來歐洲,讓你不要去見她。」
「為什麼不讓我去見她?」
祁知禮不明白,他是凌淑慎親兒子,凌淑慎多年不回京,他來歐洲一趟竟然也不讓他見,他試探性的問起程訴。
「她……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凌女士很好。」
還沒等祁知禮把話說完,程訴就急著打斷反駁,更加昭示了她的心虛。祁知禮見到程訴這幅樣子,心中已有決斷。
「你們都瞞著我,是嗎?」
祁知禮那樣平靜的和她交談,眼底朧上一股絕望情緒,反而比他大吵大鬧的發火更讓程訴心慌,他……好像真的生氣了,程訴回答的話更心虛了。
「沒有,沒有瞞著你。」
「沒有瞞著我?你們什麼都不讓我知道還叫沒有瞞著我?」
他氣到甚至一下甩開了程訴拉著他的手。
程訴的心臟像被灌滿冷水一樣,涼到快要窒息。
一邊是她多年恩師凌淑慎叫她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病情,一邊是祁知禮,她動了惻隱之心的……男朋友。
她不知道這道題該怎麼選,讀書時那麼多選擇題,無論單選多選,她都從不曾出錯,可現在,她無論選什麼好像都是錯的。
是否還有除這兩個選項以外的第三個選擇。
程訴選擇抱了抱祁知禮。
「凌女士瞞著你有她的原因,我不肯說也有我的原因。」
程訴溫暖柔軟的胸膛上,手指穿過他有點硬的頭髮,用一如既往的溫潤嗓音和他解釋。
「她說她很擔心你,她總害怕你在京城出事,怕你被慣壞了不知道怎麼保全自己,又怕你看得太通透徒增痛苦。」
「所以她讓我來你身邊。」
「她每次跟我郵件的最後一句話永遠是在講你,她真的很愛你,也很想你。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她才無法和你見面,也不能讓你知道,不想讓你擔心」
溫熱體溫相互交纏,祁知禮胸腔震動,深吸一口氣問程訴:
「不得已的原因,是什麼?」
程訴被這個問題卡在中間,進退兩難,她知道,她瞞不住了,祁知禮要是真動用關係調查起來,很快就能知道真相。從前他不查是因為他相信凌淑慎,也相信程訴,眼看著這點信任就要崩塌,程訴覺得不如親口告訴他。
「凌女士她……生了個小病……」
「你說什麼!」
祁知禮鬆開她的擁抱,情緒更激動,用力握住程訴肩膀,驚愕與不可置信交雜在他眼底。
程訴還是心軟了,她還是忍不住告訴了祁知禮有關於凌淑慎的消息,她好像見不得他那麼難過,儘管他知道了也未必會開心。
凌淑慎明明誇她是個很有分寸很識時務的人,剛回京城時,凌修遠和祁成蹊三番五次的打探過凌淑慎的事,她都守口如瓶,但在祁知禮面前,她還是失了分寸。
「她生病了?生的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
「祁知禮,你冷靜一點!」
等看起來快要瘋掉的祁知禮平緩情緒,程訴才敢繼續說。
「不是什麼嚴重的病,不會危及生命,凌女士也在積極治療,很快就能康復的。」
「她不告訴你是害怕你擔心,她總怕你意氣用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來。」
「我今天告訴你,是因為覺得你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你和初見時已經不同了,所以你別讓她失望好不好?」
第一次見面,祁知禮喝了酒神智不清的倒在LOVE的沙發上,程訴就明白為什麼凌淑慎再三囑咐讓她不要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祁知禮,尚不成熟,脾氣頗大的祁四少太難讓人信任。
可一年了,人是會變的,股東大會上得人誇讚的小祁總已經不同往日了,他在華悅待了那麼久,成年人世界的彎繞他總看明白一些,或許能心平氣和的接受這件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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