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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只看見了期待和可憐,卻沒看見祁知禮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程訴今天穿的衣服是低領的灰色套裙,露出了脖頸上的白皙肌膚,這樣的皮膚像一張還未開啟創作的潔白畫布,總想讓人在上面留下點痕跡。

祁知禮張口就咬了上去。

尖銳的虎牙在皮膚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屬於他的印記。

「祁……」

程訴太震驚的看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熱的手指撫上程訴柔軟的唇,祁知禮不是一時興起,他,蓄謀已久。

嘴唇再次貼上程訴的鎖骨,他不咬了,取而代之的是舔舐和親吻,唇齒的摩擦讓程訴的皮膚很快紅了,她的鎖骨上被留下一個明顯的草莓印。

「祁知禮……」

恐懼和不可置信交雜,程訴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咽,眼眸中也似有水汽溢出。

她從來沒被人如此對待過。

她雙腿岔開坐在祁知禮的身上,腰身被祁知禮溫暖的手掌掐著無法動彈,先前因他突然的拉扯,手還環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間裡氣氛曖昧到要失控。

「程訴,是我冒犯了。」

這句話像抱歉,又像通知。

祁知禮就著這個姿勢,將程訴雙腿架在自己的腰上,將她抱回了房間。

程訴跌落在柔軟的床墊上,面前就是祁知禮,這樣她下他上的位置,讓程訴更難有逃脫空間。

這個吻來得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

她的唇和他想像的一樣軟,一樣甜,祁知禮長驅直入的進入她的口腔,帶著酒氣的唇舌索取她,侵占她。

程訴第一次和人接吻,毫無經驗,更不會換氣,她已經盡全力推開祁知禮了,但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就這樣把她吻到快要窒息。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祁知禮才意識到不對,終於放開了她。

再次接觸到新鮮空氣,程訴大口呼吸,面色潮紅,偏頭不敢看祁知禮。

「程訴,別哭。」

聽到祁知禮的聲音,程訴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眼角已經有淚流下。

她很久沒哭過了,上一次還是六七年前,她搞砸了案子,覺得愧對凌淑慎的信任,在公寓裡哭了一場。

今天祁知禮的舉動,讓她比那時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祁知禮伸手過來給程訴擦淚,他是真的慌了,他以為程訴會驚訝,會生氣,哪怕會直接給他一巴掌。

都沒想到,程訴只是在他身下流淚,甚至一句話都沒說。

「程訴,我錯了,我不該……」

他手忙腳亂,不知道面對沉默哭泣的程訴該怎麼辦,最後,他把頭埋到了她懷裡,貼著她,抱著她。

「程訴,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

他最見不得女孩子落淚了,縱使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的。

但祁知禮哄人的道行太淺,程訴的情緒並沒有因他的話而有好轉,甚至更加……更加克制不住。

她在他身下不敢動,她怕了,怕祁知禮會做出更加過分的,更加讓她意想不到的事。

在今晚前,程訴真的只以為,以為祁知禮只是習慣了花花公子的做派,對她不過是玩笑。

可現在,她真切感受到了祁知禮對她不單純的想法,才覺得那些傳言似乎也並非空穴來風。

但祁知禮是凌淑慎的兒子,凌淑慎把她派回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日,想到她最親愛的兒子親了她最信任的助手,甚至要把她拐上床。

程訴捫心自問,她有哪裡特別,能得祁少爺的青睞?她在他身邊兩月,只想盡好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那事情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程訴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她光站在那裡,就叫祁知禮動心。

黑暗寂靜的夜裡,只剩呼吸聲。祁知禮抱著程訴,陷在柔軟的床上睡著了。

程訴再次試圖推開他,依舊無濟於事。

扭頭側身,她又止不住眼淚流下。

她今晚因為心軟,太過放縱了祁知禮。她哄著他,送他回家,給他煮醒酒湯,種種縱容行為是不是讓祁知禮以為他能肆無忌憚,而她毫不反抗?

祁知禮說自己錯了,而程訴就沒錯嗎?

程訴覺得自己錯了,她就該強硬一點,狠心一點,就不至於把自己也搭進去。

可她又真的能做到把喝醉的祁知禮丟下不管嗎?她做不到。

她有她的職業素養,她更忘不了凌淑慎的囑託,她還是會好好的把祁知禮送回來。

這樣的她,太矛盾了。

「別走。」

祁知禮夢中呢喃著。

程訴想走,卻走不了,更睡不著。

直到破曉時分,程訴才終於有點撐不住,卻依舊睡得不踏實。

日上三竿的時候,壞事做盡的祁知禮才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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