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燭冰會是他在這個世界裡最大的靠山,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想清這些之後,劉堅腦子裡只剩一個想法。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劉堅的話像一條帶刺的荊棘,正在從腳下緩緩生長,隨時準備洞穿內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賀言輕飄飄一句話,就斬斷了他剛剛滋養的代表仇恨的藤蔓。
「嗯,先按照你說的準備。」姜從南沉聲回應,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在劉堅頭頂拋來拋去。
「嗯。」賀言往劉堅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流蘇折射的光芒刺痛了劉堅的眼睛,他恨透了。他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為什麼永遠被人壓一頭。
那個在陽光中肆意揮舞雙臂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眼中,他握緊拳頭——我一定要宰了她!
恨意蔓延,被姜從南的聲音打斷。
「看好公主,婚禮之前,不允許她離開房間半步。」
「是。」劉堅弓著的腰更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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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觀棋呢?」剛進木屋,喬也把魔法球安放妥當,轉而問佘貝拉。
「回去了,」佘貝拉回答,「按照你說的,我又跟她強調了一遍,在婚禮開始前不要隨便離開城堡,否則,一旦姜從南打算玉石俱焚,她會更危險。」
「她怎麼說?」
佘貝拉把獵槍放好,雙手抱臂,肌肉線條因為充血而更加鋒利結實,臉上卻是陸觀棋一貫的不耐煩,她捏著嗓子,翻了個白眼。
「無語。」佘貝拉放下雙臂,恢復平日裡喬也熟悉的模樣,「她這麼說的。」
當喬也意識到佘貝拉正在模仿陸觀棋的時候,她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
溫銳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喬也蹲在地上笑得流淚,佘貝拉抱臂坐在瓶瓶罐罐的藥瓶前面,沉默旁觀。
溫銳眼睛一亮,立刻蹲在喬也身邊,穿著騎士服卻沒有一點端正的模樣。
「怎麼了怎麼了?笑什麼呢?我也想聽!」溫銳急吼吼地問。
「沒你的事兒。」佘貝拉冷著嗓子回答。
「……哦。」溫銳哪敢再多說一句,他膽子還沒大到不怕佘貝拉的拳頭,他撇撇嘴,扯著喬也坐回桌旁。
在溫銳哀怨的目光里,喬也忍住笑意,眼中晶瑩閃爍望向溫銳:「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溫銳回答,想了想,他面色沉下來,「不過,回城堡之前陸觀棋讓我跟你們說件事。」
「什麼?」說到這,喬也笑意徹底消散,佘貝拉也改了坐姿,認真看向溫銳。
「她說,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不要跟姜從南正面衝突。」溫銳停下來想了想,又繼續說下去,「姜從南技能很強,我們殺不死他。」
「殺不死?」佘貝拉目光從溫銳移到喬也臉上,「這麼絕對?」
「什麼技能?」喬也追問。
溫銳搖搖頭:「她也不知道,但她親耳聽到過,他跟別人介紹自己的技能時,就是這麼說的。」
喬也身體向後緩緩靠在椅子上,溫銳和佘貝拉默契地沒有出聲。
是什麼技能,能讓我們殺不死他。
如果是攻擊性質的技能,我們起碼有較量的空間。但他說我們殺不死他,他很篤定。
或許,姜從南的技能並不是攻擊性的,而是防禦性,誇張點說,甚至可能是保命性質的。
溫銳和佘貝拉沒有解鎖技能,最多只能用道具。喬也和陸觀棋的技能也不是攻擊性質的,雖然不想承認,但喬也的技能目前為止,確實只像溫銳說的那樣——
當一個能隨時定位東西的GPS。
「沒關係,」溫銳歡快的聲音打破了凝固在三人之間的緊張和沉默,「就算他技能厲害,只要我們把表現分拿滿,主線任務完成,他沒辦法拿到60分及格,照樣也要被送去清理中心!」
喬也看著溫銳的眼睛,目光從他的臉逐漸移到他身上。
絲綢質地的襯衫泛出溫潤的光澤,衣服上金銀線的刺繡工整而複雜。腰帶上的珠寶恰到好處點綴其間,將他腰身襯得筆挺而精壯。白金配色的斗篷,腰間佩劍,更是讓溫銳顯露出前所未有的高貴與英勇。
「前提是,我們真的能活到考試開始。」喬也悠悠回答。
話音沒落,窗前的風鈴發出動聽空靈的撞擊聲,喬也和佘貝拉猛地對視一眼。
轉眼間,槍已經重新握在佘貝拉手中。
咔噠,子彈上膛。
喬也一把抓起溫銳,把他摁在角落,一隻手捏住他嘴巴,一隻手搭在佘貝拉腰間。
槍口已經對準窗口拐角,那裡是個死角,佘貝拉一刻不敢放鬆,眼睛和槍口都死盯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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