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蔣奕將一塊木料放到凳子上,一腳踩著木料,手裡的鋸依照標記切割木料,「爺爺奶奶在京市工作過一些年,我媽跟蔣向東相親結婚。她打心底覺得爺爺奶奶可親,看上了蔣家的家庭氛圍。」
「原來是這樣。奶奶的確是特別可敬又可愛的人。」
「現在整個兒一老頑童。」木料四個邊角要進行同樣的切割,切割完一角,蔣奕問她,「想不想試試?」
「當然。」喬若換下他。
她動作不如他嫻熟,卻也像模像樣的,最重要的是手很穩,準度很高。蔣奕不由得在心裡贊一句聰明,「田大爺教你,應該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或許。」已經在一條賊船上,喬若便也不跟他見外了,「回頭你送我到郊區,願意的話,介紹你們倆認識。」
「願意。」
喬若切割完一個邊角,調換木料位置的時候,凝他一眼,笑得現出小白牙,「好像你也閒得橫蹦似的。」
「我本來就是。」蔣奕也笑。
他笑的樣子,真的太好看了。
喬若偏一偏頭,很慶幸自己拉攏了如此悅目的一個人做同夥。
。
胡建月睡到十點多才起床,樓上樓下轉了一圈,發現喬若不在,薛盼的車子也沒了蹤影。
昨晚聽到發動引擎的聲音,原來不是做夢。
她嘆口氣,「跑哪兒練車去了?考駕照也太折騰人了。」自認自己受不了,這輩子都要致力於做長年累月坐車、瞧著別人開車的人。
磨磨蹭蹭地洗漱,換衣服,到廚房做了三菜一湯,另外一道菜是她昨晚纏著喬若做的東坡肉,熱一下就行。
飯菜做好,裝進餐盒,給喬若留了張字條,出門打車到醫院。
昨天中午給薛青送去了紅燒肘子,剛在食堂坐下,有個同學急事呼她,便匆匆忙忙地走人,跟薛青約好今天一起吃。
十二點一刻,胡建月和薛青相對坐在食堂臨窗的位置。
窗外,風輕雲淡,秋意將樹葉染成金黃,瞧著倒也頗覺愜意。
坐在她對面的薛青大快朵頤,吃到九分飽才捨得抬起頭來,「好久沒吃得這麼舒心了。」
胡建月笑她,「瞎說,才住進來幾天?」
薛青一臉的一言難盡,「我這兒沒開心的事,你怎麼樣?有沒有好玩兒的事?快跟我說說,給我調節一下心情。」
胡建月說起前天的事,從買肘子回家,直到喝得暈乎乎睡覺期間,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薛青有些羨慕,「你們倆這小日子,可夠滋潤的。」停了停,說起蔣家父子,「前天晚上,瑩瑩找了我一趟,那爺兒倆也在這兒住院。」
「救護車一般都是把人送這兒來。他們傷得嚴重麼?」
薛青說:「蔣向東肩胛骨折了,蔣靜陽胳膊脫臼加骨折,腦袋還開瓢兒了,也挺熱鬧。」
胡建月莞爾。
薛青並不關心蔣家的事,比較關心的是自己的朋友:「說起來,我怎麼覺得瑩瑩最近不對勁呢?喬若抽了她兩巴掌賺三千——她明明不是丟這種人的人。」
「啊?」胡建月睜大眼睛。
「你還不知道?以為你早聽喬若說了,之前都沒跟你提。」薛青把聽薛盼說的大概情形說了一遍,「為這事兒,我媽罵了我哥大半天。」
這會兒,胡建月只為喬若高興,「換我我也抽仝瑩瑩,有沒有小金庫另說,主要根本就沒她什麼事兒。」
「我哥讓我跟她絕交,說她耽誤了他特要緊的事兒。」薛青托著下巴,目光流轉,「我只是奇怪,瑩瑩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她以前沒明說過,但我看得出來,她挺反感我們一家子打喬若的,輪到她……她倒是沒動手,直接用陰招,什麼事兒啊這是?」
「反正你以後留個心眼兒吧。」胡建月嘆口氣,「我跟她合不來,她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她。我是一筆爛帳,沒皮沒臉地攪和別人婚姻,她找的難道就是什麼好東西?權靜靜生了倆兒子才扶正的,我可不信那種人的兒子是什麼好鳥。」
薛青沉默了一陣,也忍不住嘆氣了,「這世界要瘋的樣子。」
說話間,薛盼新雇的兩個保鏢走過來。
薛青瞪了他們一眼,對胡建月則是滿臉歉意,「肯定是來請你去見我哥的。」
胡建月深吸一口氣,「是該跟他談談。」
「好好兒談。」薛青並不擔心她和哥哥是聚是散,反正不管什麼結果,她們都是親戚兼好朋友。
幾分鐘後,胡建月見到薛盼,無視了他的鬍子拉碴、滿眼血絲,端端正正坐在離他不近不遠的位置,開門見山:「我先說我這幾天考慮到的事,你要是能答應,我們再試試;要是不能答應,那我認倒霉,當做以前什麼都沒發生。」
薛盼用力點頭,「你說。」
胡建月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第一,儘快離婚;第二,如果你跟我結婚,要單過,不要讓我見到你媽。」
薛盼瞪大眼睛,「儘快離婚?小月,喬若又狠敲了我一筆,連本帶利拿回來之前,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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