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已有婚約屆時…若無清白之身便只剩投井一條路…」一柔弱女子邊哭邊磕頭,額頭紅腫一片聲音沙啞,「望公子高抬貴手,方小女子一條生路吧。」
「只要姑娘伺候的滿意公子自會將你納為妾室,姑娘可別忘了,給你爹治病的錢還是我家公子出的!你若不從……」
林燼野翻身下馬徑直穿過人群將那女子扶起來冷厲道:「不從又能如何?這般好的福氣你怎麼不去?」
那小廝狐假虎威正準備發怒卻見來人是位穿著朝服的女子,便心中瞭然原來是近日來如日中天的北鎮撫司指揮使。
心中雖膽顫但咽了咽唾沫勉強勾起假笑:「原來是指揮使大人,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公子乃是周相嫡長子朝中戶部侍郎周瑢。」
原來是周瑢啊,我那個貪財好色肥頭大耳的蠢貨庶弟。
「嫡長子?」林燼野嗤笑一聲,面露厭惡鏗鏘有力道,「一個外室即便納入府中扶了正,她所出子嗣也配稱為嫡長子?敢問周相府將已故的永昭長公主殿下置於何地?」
聽聞如此目無禮法尊卑的行徑,圍觀的百姓霎時怒目圓睜,對著馬車內的周瑢指指點點滿是不屑。況且,當初誰人不知長公主殿下可是最為悲憫心的菩薩。救濟災民,樂善好施,廣施粥棚,樁樁件件又豈是如今那相爺繼室能比的?
只是可惜,天妒紅顏,讓小郡主與她雙雙葬身火海……
馬車的簾倏然被掀起,周瑢臉色漲紅走下馬車指著陰沉著臉的林燼野罵道:「你敢罵我娘?給我打死她個賤人!」
周瑢看見身後的侍衛們膽戰心驚躊躇猶豫不敢向前便惱羞成怒:「你們如果不上,我就讓爹打死你們!!」
侍衛們實在沒法子,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林燼野並非是濫殺無辜之人,故迎戰卻並未拔刀。三下五除二間,便全都被撂倒了。
周瑢見狀打不過只能跑嘴裡念叨著:「姓林的,你給爺等著!」
林燼野挑眉眼神直勾勾盯著周瑢:「周公子別急啊,我鎮撫司有監百官之責,戶部侍郎周瑢,涉嫌逼良為娼、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請周侍郎隨我回鎮撫司內走一遭吧?」
「大膽林燼野!你…你可知我爹為誰?」周瑢怒了,他想過林燼野不好惹,沒想過她居然膽大包天到想要欺負到周家頭上?
「知道,可本官乃是大晉臣,效忠的是大晉陛下,」林燼野一字一頓,「而非周相!」
隨即便將毫無反手之力的周瑢制服,當著滿城百姓的敬佩下將其押入鎮撫司。
此事不消半個時辰便震驚朝野坊間,鎮撫司內更是炸開了鍋。
「指揮使瘋了,周相家的大公子都敢緝拿入詔獄?她是大人物不怕死,可咱們有幾條命夠折騰的!」
「周相可是最為睚眥必報,惹不起我還躲不起?我這就去寫辭呈回家保命算了!」
「瘋了瘋了,居然還打算對姓周的上刑!!這打得哪裡是周瑢的臉,分明是打周相的臉!」
阿垚聽得都開始心慌,雖說大晉律令之中有記載官員行強虜良民為妾當施杖刑,可我朝官員可沒有觸及過這條律令。就算觸及大多都會互通來往,行賄之事,壓根不存在動用鎮撫司的先例。
可他老大卻樣樣都是個例外,當真處理起來還不一定會妥協。
便關上門與阿竹苦口婆心勸誡道:「老師說過讓你行事不要魯莽怎麼這便按耐不住了?待往後時機成熟,一舉拿下他,此番難免會打草驚蛇。」
「你們好生研讀案宗,收拾行囊後日隨我出發。」林燼野將糧馬失竊的案宗遞於阿垚與阿竹沉聲道,「況且周瑢只是敲門磚,我要的是拋磚引玉。」
翌日清早,周相府派人前往林府送來了請帖,邀林燼野前往府邸品茗。
她看著請帖上那行雲流暢、刻骨銘記的字跡,手不受控的用力將上好的紙張弄皺。
阿竹見她不對勁,便從腰間懸掛的銀竹壺內拿出針刺進有助靜心的勞宮穴道:「今日休沐,我陪你前往。」
林燼野垂下眼眸斂起情緒沖她搖頭:「不必,遲早都要面對。」
阿垚自屋檐倒掛金鉤而下得意邀功:「老大,已打跑了想要蹲牆角偷聽的兩撥人,其中一人還被我的箭射中了右腿,得瘸至少倆月。」
林燼野平靜的好似早就猜到似的毫無波瀾:「繼續盯著,此處已成眾矢之地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日裡讓趙叔搬去鎮撫司內。」
自昨夜起便夜雨霖霖,青灰的檐角淅瀝的滴落下雨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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