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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常成天嘆了口氣,「妖獸來得太突然了,這裡又沒什麼修士,不過那個血月莊的散修們還在,他們有幫過忙,才勉強把城保下來的。」

柳重月怔了怔:「血月莊?」

是明鈺之前建立的那個。

「是啊,」常成天不知曉那血月莊的莊主便是明鈺,他好強慣了,冷哼兩聲,又說,「待我修得長生之道,我必定花個千年萬年在燕雀郡修建無數的宗門,把這裡也變成宗門聖地。」

柳重月沒好氣道:「哦,那我祝你成功。」

「柳重月你能不能不要陰陽怪氣。」

「我哪裡又陰陽怪氣了?」

***

明鈺晚間入了城,白衣上沾著血,卻不是他的。

入客房前,他將身上的血漬清理了一下,卻撞上柳重月從屋中出來。

柳重月懷中抱著三七,三七最近一直跟著文白在城中幫忙,可能是天性影響,他見了柳重月就想變成原型,整天窩在他懷裡。

柳重月見天色已晚明鈺還不曾回來,本想出城去尋,卻見明鈺站在門外,二人都怔了怔。

柳重月眨眨眼,問:「師尊為何站在門外不進去?」

「衣衫上髒了,」明鈺拍拍衣袖,又說,「正要進屋,今日在城外受了傷,上過藥沒有?」

他能感知到柳重月的身體狀況,那時便已經知曉柳重月受了傷了,不過似乎傷得還不算重。

柳重月道:「已經上過藥了。」

他和三七本也只是為了敘舊,現在話也說完了,原本打算順路把兔子還給文白的,現下他又將三七放在門外,道:「你自己去找文白吧,我有事情要和師尊說。」

三七便自己跑了。

明鈺跟著柳重月進了屋,反手合上了門,道:「將衣衫脫了我瞧瞧。」

柳重月耳廓忽然有些紅:「師尊……我上過藥了。」

他整理著被褥,沒回頭,只感到明鈺身上的熱氣似乎離自己越來近,附著在他的後背上,讓他難以忽視。

柳重月恍惚了片刻,明鈺忽然從他身後圈抱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腕。

體溫真高。

柳重月想。

他被明鈺拉著轉了身,與他面對面站著。

明鈺垂著眼,不容質疑地拆了他的腰帶。

柳重月心裡忽然有些慌。

他從前一向輕佻,總讓人覺得他似乎長年累月遊走在花花草草間,像是了解許多情愛上的事。

實則,一直到如今,他還未曾與誰有過更近一步的親密。

他走了會兒神,忽然覺得腰身一松。

明鈺已將他的腰帶摘去,衣袍鬆散下來,緊接著他又拆了柳重月斜襟的結扣。

柳重月忽然抬手按住了明鈺的手背。

他微微低著頭,像是要埋首在對方懷中一般,髮絲擋住了他的面頰,只能看見一點點灼燙泛紅的耳廓。

「師尊……」柳重月小聲道,「真的……不用看了。」

他聽見明鈺嘆了口氣,笑道:「兒時衣物都是我替你換的,如今怎麼又羞澀起來了?」

「我都多大了,」柳重月攥著自己的衣擺,看起來卻有點欲拒還迎,「真的已經上了藥了。」

「可我記得我們之間還有道侶契印,」明鈺心中隱約覺得有些糟糕,上回與柳重月做的心理準備似乎也白說了,柳重月或許還是介意師徒之間的名分,放不下身份接受他們之間關係的轉變,「阿月拿我當尋常道侶便好。」

他抓著柳重月的手,輕輕將他的手指撥開,又去拉扯他的衣襟。

他將柳重月的衣襟拉下,露出白皙的肩頭和半邊身體,胸口處的劍傷抹過藥,傷口還在溢著血。

明鈺其實沒什麼旖旎的心思,視線全在柳重月的傷口上,心中心疼不已,道:「這麼不小心,傷得挺重。」

他俯身下去,對著柳重月的傷口吹吹氣,像是柳重月小時貪玩摔傷,他安慰柳重月那樣吹著氣。

柳重月忽然覺得一陣癢,也分不清是明鈺的呼吸落在皮膚上帶來的癢,還是自己心頭在泛癢。

他小心推拒著明鈺的靠近,雙手頂在對方肩頭,明鈺卻抱住了他的腰。

柳重月知曉自己這次掙脫不開了,只能勉強適應著,偏開視線轉移話題道:「碰上了斯章,他用了景星的身體,景星的修為漲得很快,不小心便傷到了。」

話音剛落,他感到明鈺溫熱的手掌從他腰上偏移,慢慢撫過後背,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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